宁夏边陲的大帐,
严恪松收到朝廷的谕旨,命他挑选五百精锐出来,回京师,参加弘治狩猎。
调动边军,需要弘治皇帝旨意或兵部的调令,不能擅离职守,调走五百精锐会让守备力量降低。
严恪松只好把军营大帐先撤回宁夏城中,暂时坚壁清野,防止鞑靼人期间偷袭。
他当然不知道,这次回去演习,是要和亲儿子操练的京军比试。
严恪松拍了拍林松的肩膀:“此番就由你回去,记住,亲军是陛下的亲儿子,给本官狠狠地教训他们,不要让陛下觉得,咱们边军只会吃大白米饭。”
林松是他手上最厉害的兵,虽不是将领,但却有着将领的作用。
林松从小就跟着部族首领征讨四方,武艺高强,又熟读大明的兵法,此番回去,定能战胜京军。
林松跪在地上:“属下定不辱命。”
严恪松长叹一口气,变得伤感起来:“狩猎之后,别忘了,去见见少爷,他一个人在京城不易。”
茫然四顾,又继续道:“老爷也没什么可以带给他的,就给他写一封书信吧。”
林松虽是军中将士,但更多却是严府的家臣。
当初他从达延汗手中叛反,并非是想要帮大明,只是想跟着迎客松而已。
从军中挑选出两百五精锐,剩下的是一般的士卒,这样的阵营,对他来说足以。
一月过去,京城,
朝廷的邀函发出后,chao鲜的使节最先到达京城,在奉天殿拜见了弘治皇帝。
随后,鞑靼、安南、暹罗、吐蕃、哈密、女真等诸多使节也都陆续到了,被安排在鸿胪寺中,等待弘治狩猎开始。
虽然这次是向外邦展示国力,震慑外邦。
但弘治皇帝想震慑的,是鞑靼和安南。
鞑靼常年侵扰河套地区,是大明最大的敌人,这就不必说了。
安南时常爆发叛乱,瞧不起大明,这个小弟,也要好好敲打一下。
弘治皇帝问道:“狩猎没几天了,严成锦准备得如何?”
牟斌面色有些古怪:“京营还在操练中。”
正在这时,
京城外的营房中,严成锦和朱厚照两个家伙,闲来无事,开始吟诗作对。
“
朱紫尽公候,
厚颜最风流。
照镜自端详,
欲比冠军侯。”
“殿下觉得,臣这首诗,写得怎么样?”
朱厚照黑着脸,老高真不是东西,明明是写诗骂他,还要叫他欣赏。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用本宫的名字,骂了本宫,本宫也要写一首诗骂回你!”朱厚照不乐意了。
“殿下请便。”
朱厚照喜滋滋清了清嗓子,背负着手,在营房中踱步,开始酝酿情绪:“
严门有子入青庐
成此良缘甚欢喜,
锦上鏖战三千阵,
醒来枕边无一人。”
朱厚照笑嘻嘻问:“老高,你觉得本宫这诗写得如何?”
这种诗,他一学就会了,也学着严成锦作了一首打油诗。
“殿下欺人太甚!这分明是骂臣的诗,还如此不堪入耳。”
“是你先骂本宫,本宫才骂你的,你若不骂本宫,本宫又怎么会骂你?”朱厚照得意。
一道淡淡的声音传入营房。
“依朕看,这两首诗,写得很好嘛,一首骂当朝太子,一首骂当朝京营监军,好诗,真是好诗呀。”弘治皇帝似笑非笑地走进来。
严成锦张着嘴巴,朱厚照惊得说不出话来……
幸好只骂了朱厚照厚颜无耻,朱厚照那狗东西更不要脸,竟骂他梦……
朱厚照无辜望着弘治皇帝那张笑眯眯的脸,忽然觉得,原本慈祥的父皇,笑容很瘆人。
弘治皇帝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手放在膝盖上,笑问:“朕方才没听清,你们两个,谁再给朕念一遍呐?”
“儿臣不知父皇要来,才作了这首诗,恳请父皇不要揍儿臣!”朱厚照知道弘治皇帝想揍他。
弘治皇帝嘴角依旧笑意:“朕今日没带打龙鞭,你放心的念吧。”
朱厚照也不傻,念了还不揍死他。
“父皇一来,吓得儿臣什么都忘了,真的不记得了!”
弘治皇帝的脸沉下来:“拿打龙棍来!”
打龙棍?
朱厚照瞪大眼睛:“父皇什么时候做的打龙棍,怎么不跟儿臣说一声?”
“朕做一根棍子还要跟你说?”
只见弘治皇帝从牟斌手中接过一根黑棍,照着朱厚照的pi股一顿猛抽,看得严成锦心惊肉跳。
弘治皇帝嘴里骂道:“朕让师傅们教你,你却用学识做这等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