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是商品太少,良乡依旧清贫。
士绅们多的是银子,就是没有花银子的由头。
严成锦要把他们埋在地下的银子,拿出来花掉。
“少爷,漏了漏了,烫死小人了……”何能一声痛呼。
严成锦又把何能当成了工具人。
让人把滚烫的白水倒入囊里,让他捂在肚子里,差点没给他烫出水泡来。
“用的皮太薄,水袋就会比较烫,还容易漏水,用的皮太厚,又不够暖,有些麻烦。”
门子跑来新院通报:“少爷,程先生来了。”
“你继续试试,摸起来要不烫不冷才好。”严成锦说完去了正堂。
正堂里,
程敏政环顾四周一圈,严府没多少变化,就是挂在堂上的“严府最新家规”,又更新了。
“许久不见贤侄,贤侄还是如此谨慎。”程敏政对了暗语才进来的。
“世伯过奖。”
严成锦开门见山:“良乡流民和士绅斗械,针锋相对,如不教化,日后良乡恐成乡匪恶民之地。叨扰世伯入京,是为教化良乡的流民。”
流民当家做主容易飘飘然。
以他们的性子,动不动就敢聚众千人,就算没有士绅,日后也极可能成为占地欺商的刁民,
程敏政皱着眉头。
严成锦问:“世伯可是觉得……丢了身份?”
程敏政红着脸,微微点头:“是有些丢人。”
他作为当世的大儒,又曾是陛下和太子之师,虽然致仕家中,也还是会顾忌面皮。
“受贤侄大恩,贤侄开口,老夫自当会欣然前往。”程敏政决然道:“贤侄想如何做?”
“流民不受朝廷教化,若官府干预,恐怕还会激其造反,要世伯……”严成锦凑到程敏政耳旁。
程敏政大惊失色,“竟要老夫如此,贤侄是否太慎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