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东西两个城区找遍了,没见二少爷的下落,似乎不在京城。”
“爹……”
谢迁老眼一白,险些昏过去,正在这时,一道失魂落魄的身影走进来。
“老爷,二少爷回来了!”
谢迁扬起手,作势要打,可他觉得不对劲,儿子双眼无神,脚下的靴子破孔,露出脚指头。
这孩子走了多远的路,把鞋子都走破了?
“丕儿啊,你去哪儿了?”
他的儿子,哪一个不是能说会道,看到儿子失魂的样子,谢迁觉得奇怪。
“儿回屋读书了。”谢丕木然回到房中,关上房门。
谢迁随后跟着进来,看见桌上的理科公式,质问道:“去良乡了?”
见儿子不答,谢迁没发挥嘴炮的功夫,默默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谢迁出现在都察院,形容憔悴,问严成锦道:“我儿谢丕,可是去考了理科,为何性情大变?”
“谢丕考了第一,下官将他的成绩取消了。”
谢迁听了之后,倒未马上动怒,而是问:“有何不妥之处?”
“理科的学问比儒学更浩瀚庞大,二者不可兼得,入了理科的门,或许乡试要落榜,下官也是为了谢丕着想。”宋景就常常沉迷于研究中,不知时间流逝。
谢迁怅然长叹一声,转身走了。
……
开春后,漕运的冰层化去,商船纷纷北上,赶往良乡。
商人们发现,通州段的卢沟河,多了一条岔道,岸上耸立着巨大的木牌:此路通往良乡。
只是短短一个冬天,良乡的水路开通了?
往常,商人要北上到通州的码头,再从赶往良乡,水路开通,可直接从往西去良乡。
严成锦站在良乡码头,许多漕船停靠在岸旁,这个湾区,足够同时容纳五十多条漕船。
在码头出现了一个新职业,卸货的水手和杂力。
能干活的流民,都聚集在此。
良乡牙行,谢玉将漕船、小黄船、杂舟、梢棚船、满棚船等,价格挂在牙行。
买船的商人排着大长队。
良乡出的船,只需缴纳两次钞税,南来北走,比租赁其他船厂的船更划算。
“大人,海南的玉米运回来了,今日到通州仓。”方才锦衣卫来衙门,张贤来码头通报严成锦。
玉米回来了?
严成锦命人找来一匹快马,亲自前往通州仓,从各府运来的米粮,大多会囤放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