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问。
韩斯门笑了:“浚儿官位低微,不牵涉党争,应当无恙。”
严成锦面色古怪,掏出一张纸条:“你儿子来的喜讯,他升官了。”
韩斯门接过纸条一看,顿时面如死灰,官当得越大,越要如履薄冰,燕山君专挑大臣下手,若不顺从,便是寸斩、碎骨飘风等酷刑。
“浚儿怎么会坐上本官的位置?!”韩斯门脸上血色全无。
严成锦有些心虚:“此事先放一旁,本官先与你议一议,此去应当如何应对。”
从揭露燕山君暴行那一刻,韩斯门就是叛徒了,严成锦才信任他。
片刻之后,韩斯门穿上久违的朝鲜官服,动身前往朝鲜。
……
汉城,
黑暗、潮湿的地牢中,王不岁被关在此处大半月了。
运着三万斤精盐从辽东边境出关,抵达朝鲜境内的易市,贩卖几日也卖不出多少,便深入平安道境内,没成想被官差抓了。
这些人说什么他也听不懂。
带来的力役被抓出去,一个也没回来,王不岁猜到了他们的下场。
正在这时,衙役将他们拉了出去,来到刑场。
“东家,他们……好像是刽子手。”
“你……你也为我不知道。”王不岁吓尿了。
十人抱着银晃晃的大刀,一字排开,阴风阵阵出来,王不岁等人背脊发凉,胆小的昏了过去。
一个官员摇头叹息,厉喝一声,王不岁等人被押上刑台。
韩浚听说从平安道押来一支商队,特来看看,却认出了王不岁,在大明的良乡见过此人。
“产干满!”
王不岁闭着眼睛,身体不断颤抖,却久久不见刀落下来,吓得魂不守舍:“你……你他niang的能不能痛快点!”
“你是严大人的仆人?”韩浚躬着身,小声问。
王不岁不服气:“怎么……怎么说话呢,至少也是个管家!”
“你……你是韩大门的儿子?”
韩大门?
韩浚疑惑:“我爹叫韩斯门。”
王不岁解释:“你爹如今在良乡看大门,改叫韩大门了。”
韩浚脸都绿了,他们家族是庆尚道的大家族,父亲乃家族之主,到了大明却要看大门,眼泪不禁流下来。
王不岁一看坏了,还指着这小子救命呢。
“别担心,你爹过得好,船厂还给他发三文工钱,他喜欢上了一个小寡妇,你要想他,我带你回良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