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摩柯都要收你作义子?你有何过人之处?说来听听?”陈叔凌果然来兴趣了,又将目光放回萧遥身上,不过不再是冷冷的眼神,而是满好奇的眼神。
萧遥丝毫不怯场,挺起胸膛行礼说道:“见过兴王殿下!师父从小就悉心教导四郎,所以四郎对机关火物还是比较了解的,跟随师父行走江湖,听了不少各地战事的信息,听多了,自然就会了,所以斗胆向李大人献计,没想到真能一举剿灭聚龙帮!”
“殿下,当初聚龙帮来寻阳郡劫法场,人多势众,来势汹汹,要不是四郎这招名为擒贼先擒王的妙计,单凭属下根本无法抵抗聚龙帮的攻击!”一旁的李安说道。
“擒贼先擒王,好!好句!这也是他说的?”陈叔凌身为皇子,文化程度自然不差。
“都是些市井俗语,殿下过奖了,行军打仗,当然要避其锋芒,攻其不备,趁乱取主将首级,其军必败!”萧遥说得头头是道。
“有道理,虽然短短几句,但却蕴含打仗作战的精髓!此人有意思!怪不得萧摩柯要收你作义子,现在连我都对你有点兴趣了!给周师父的两位高徒赐座!来,本王敬两位一杯!”陈叔凌是有野心的人,自然也有求贤的心。
有了萧遥的加入,酒局就更加活跃了,身为同龄人,萧遥自然是知道陈叔凌的心思,然后在话题上不断的迎合他,奉承他,让陈叔凌感到高高在上,无比爽快,这萧四郎真是知己啊!
。。。。。。
回到刺史府,喝了不少酒的陈叔凌却没有一丝醉意,捧着金龙酒壶,左看右摸地,爱不惜手,然后对着一群自己的心腹幕僚问道:
“本王一来江州,他们就送我这样一个稀世宝贝,太直接了吧?本王现在都还没想明白,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回禀殿下,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殿下初到江州,这寻阳郡太守李安表现得太过于热情了,他可是江州的地头蛇!还有这周超师徒,来路不明,要提防!”毛师爷说道。
“殿下初到江州当然要事事谨慎,不过也不用如此紧张!我看他们如此送礼奉承那是为势所迫!”吕师爷捏着胡子,微笑说道。
“此话怎讲?”陈叔凌问道。
“殿下,先说这个李安,此人的父亲叫李严,乃当年王曾辨的副将,曾救过太祖,却不服从太祖号令,于是被解甲回乡,还听闻他对太祖种种不敬!要不是在江州有点战功和名望,早就处置他了!”
“所以这个李安自然不会得到朝廷的重用,要不是这次他剿匪有功,在江州声望大振,又有萧摩柯的举荐,朝廷是不会让他当寻阳郡太守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原来的江州刺史和寻阳郡太守都在这次事件中,一个是突遭天谴身亡,一个离奇失踪,说是被漏网的贼人所害,如此巧合,殿下你信吗?”
只见陈叔凌摇摇头,吕师爷就继续说道:“他们两个都死了,让李安捡了个大便宜,当上了寻阳郡太守,但这两个人可是太子那边的人!”
一听到太子,陈叔凌两眼顿时露出凶光,狠狠说道:“太子!哼!当时萧摩柯跟父皇说这两个人都是贪赃枉法之徒,死有余辜,父皇龙颜大怒,把太子和蔡景力都大骂一顿,真是想想都觉得痛快!”
“这就是李安如此奉承殿下的原因!因为那两个人的死,太子那边肯定视这个李安为眼中钉,所以他要想太守这个位置坐得安稳,必定要投靠一个能与太子相抗衡的人!那就是殿下您了。”吕师爷分析道。
“有道理,父皇也是看到江州被太子那边的人掌控太久,所以让我出任江州刺史,打击一下太子的气焰。”陈叔凌也略有所思。
“所以这个李安是为势所迫要投靠殿下,而殿下就顺势而为,好好利用这个李安,把这个江州变成是我们的地盘!”吕师爷说道。
“有道理,本王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对了,还有周超师徒呢?你们觉得他们怎样?还有那个萧四郎,小小年纪,我却总觉得看不透他!”陈叔凌回想着刚才在酒宴上的种种。
“我也有这种感觉,三人不像普通匠人,所以我为什么说要小心提防,就是因为这三人都不简单!”毛师爷终于插上话了。
“他们当然不简单,能把金龙酒壶从萧家偷出来,还安然无恙地来到陈国,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我甚至怀疑当年那场大爆炸,跟他们有关!”说完吕师爷眼睛一亮。
“什么?萧家那场大爆炸是他们干的?”陈叔凌跟毛师爷都大吃一惊!
“有这个可能,这个周超不是说了么,这个金龙酒壶是从萧家偷出来的,见宝起歹心,再寻机偷走,最后杀人灭口,这不是很合情合理么!”吕师爷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可是关系重大,老吕你不要全凭猜测,可有什么证据?”毛师爷也觉得背后一凉,那惊世大爆炸真是他们师徒所为,那他们就真是太可怕了。
“殿下有所不知,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