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太建五年,齐国武平四年,五月二十一日,因为初夏,所以天气有点闷热,让人的心开始浮躁起来!
高长功还一直都呆在家中对外称病,闭门谢客,甚至还因为装病太久了,而有点担心地对自己的王妃郑氏说道:“我对外宣称生病而不见客,现在也已经装了快两个月了,总是一直在假装有病可能会被人识穿!唉,我去年脸长痈,现在为什么不发出来,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用这个理由去应付陛下的监视了!”
这时,一个下人突然跑了进来,紧张地对高长功说道:“王爷,中领军木将军带着一支百人的禁军,还有太医徐之范来了,说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探望王爷!”
“木提婆,徐之范?他们来干什么?难道他们发现我一直都在装病,特意带太医来看我帅是不是真的病了?”高长功疑惑地说道,但是还是一副战战赫赫,弱不禁的样子出来,迎接带着圣旨的木提婆!
故意装出一脸愁容病相的高长功一脸疲倦,却恭恭敬敬地向木提婆他们抱歉说道:“本王身体一直都不好,病情也反反复复,所以没能远迎二位贵客,希望两位多多包涵!不知木将军和徐太医突然来到兰陵王府,所为何事?”
“一直都在为国家出生入死,征战沙场,并且在战场所向无敌的兰陵王,现在怎么变成如此弱不禁风,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了?本将军记得一次看见兰陵王的时候,我们还是在凉风殿里面迎接萧将军的到来,当时兰陵王可是依然一副威风凛凛,精神抖擞的样子,怎么一个多月才不见,兰陵王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而做贼心虚,整天过得提心吊胆吗?”木提婆冷笑问道。
高长功听到木提婆对自己如此的挑衅,心中不由得大怒,但是却又突然想到,现在自己最需要的是忍耐和等待,在尉相原和朔州刺史高思好成功联系,和高长功里应外合,两人联手一起对高伟进行逼宫之前,绝对不能节外生枝,引起高伟的注意,导致这个计划失败!
所以高长功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依然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疑惑地说道:“本王哪有做过了什么亏心事?不就收了一些下属送来的孝敬钱而已,虽然私下收取钱财确实不符合朝廷的法纪,而且本王也没有报朝廷,如果为此就要木将军亲自门问罪,那本王愿意将这些孝敬钱全部交给木将军,由木将军清点过之后,再收入国库!”
“兰陵王说得对,如果只是因为兰陵王收受了一些孝敬钱,当然是不值得让本将军亲自来到兰陵王府这里!这段时间兰陵王一直都呆在王府这里,闭门谢客,不理外面的事情,难道兰陵王就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木提婆冷笑问道。
“风声?什么风声?本王确实不知道木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木将军明言!”高长功突然感到一丝不妙,但是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
木提婆到杜家拜访已经过去了两天,在这两天的时间了,杜家要按照了木提婆的要求,秘密去和那些站在自己这边的大臣们提前打过招呼,所以木提婆也是有点担心杜家的人会提前通知高长功,让他逃走或者做出什么应对的事!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杜家还是做得比较稳妥的,竟然没有人来通知高长功,皇帝高伟已经决定要处死他的消息!这些人果然是已经被高伟的这招杀鸡儆猴给吓住了,自知高长功已经是在劫难逃,所以就只能是弃车保帅,不愿意再把自己的性命身家也搭进去!
“虽说现在陈齐两国已经正式停战,但我们都知道陈国的萧将军和兰陵王有着深仇大恨,之前兰陵王对萧将军做出了那些暗中算计,背后伤人的勾当,萧将军自然也要回击!虽然韩长栾对兰陵王十分敬重,所以宁愿自己被陛下责罚,也不愿意把兰陵王牵涉进当日在青龙街对萧将军进行的拦街行刺一案当中!”木提婆一副为韩长栾感到可惜地样子说道。
“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兰陵王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结果被我们发现了,再顺藤摸瓜地查下去,就知道了原来这次的拦街行刺一事,幕后的指示就是兰陵王!所以陛下也就知道了在大家面前一副忠君爱国,对陛下忠心耿耿的兰陵王,竟然是一个暗中和杜家勾结,做着一些大逆不道之事的一个乱臣贼子!”木提婆也不再绕圈子,直接指着高长功骂道。
果然,高长功先是一愣,然后突然露出一副事情败露的惊恐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木提婆说不出话来。
“怎么?兰陵王不准备反驳争辩一下吗?还是觉得被陛下看穿了自己的阴谋诡计,所以只能是认罪伏法了?”木提婆看都高长功如此的表情,就知道他刚才所说的话完全没有错,和萧遥所猜想的一样,高长功就是策划了对萧遥拦街刺杀的幕后凶手!
“萧遥狼子野心,而且有夺天地造化之法,鬼神不测之术!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已经制造出威力巨大的火枪火炮,一年的时间就夺走了整个江淮地区,成为了我们大齐的心腹大患!如果这次不趁他单枪匹马来邺城的机会除掉他,他日我们大齐必定亡于萧遥之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