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敢这样跟我说话?黄文元,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是跟得萧四郎久了,就把他那些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对上司没有敬畏之心的行事作风都学会了?还是仗着你父亲是征西大将军黄发瞿,就以为我不敢动你了?敢这样没大没没有尊卑之分,侮辱上司,就凭你刚才如此出言不逊,对我不敬,本大都督就可以将你军法处置!”被黄文元鄙视一番的吴名彻恼羞成怒地威胁说道。
“将我军法处置?那末将就先谢谢吴大都督了,最好你现在就用你这个陈国北伐大军的大都督身份,把我赶出徐州军,这样我就不用为了收拾眼下的这个烂摊子而天天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现在我可是早就不想当这个什么平西将军,徐州军代理统领了,我宁愿回去西路军,在我父亲的帐下,当一个普通的小兵,至少不用像现在一样,天天想着如何安抚将士们的情绪,还要想各种办法去解决军饷问题!”黄文元依旧一脸无所谓,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你,你这个臭小子,我治不了萧四郎,我还治不了你?黄发瞿是怎样教儿子的,竟然会教出你这样一个目无尊长的小王八蛋!”吴名彻也抛开了大都督的身份,毫无形象地指着黄文元破口大骂起来。
“吴老爷子,我也是看在你和我父亲是多年老友的份上,我才这样和你客客气气地说话,要是换成其他人,他敢在现在我们徐州军面临这样危险困难的情况之下,还要我们出兵作战,我早就叫他哪里凉快滚哪里了!”黄文元也一副怨气冲天的样子反驳说道。
“而且现在可不是骂街扯皮的时候,你这个大都督现在可是陈国军队最高的统领,而我们徐州军却面临这样的麻烦,你可是有责任要为我们解决麻烦!我就直说了,我黄文元没有司令那样的本事,哪怕朝廷不给我们调拨粮饷也能维持徐州军政的正常运作!大半年的时间都没有拿到过军饷,这种事放在任何一支军队,可都是会引发大祸的,而我们徐州军的所有将士,却是选择继续相信陛下,继续忍耐下去,这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但是我们徐州军的兄弟们虽然个个都对朝廷忠心耿耿,但是也不能遭到朝廷如此不公的对待,所有希望吴大都督现在可不要想着要我们徐州军如何为陈国效力,而是想办法让我们将士们的军心稳定下来!”黄文元冷冷地说道。
所以后来在听到周国在河阴之战被齐国击败,然后迅速撤兵逃回周国,吴名彻心里除了十分懊恼失望之外,还是有一丝丝的窃喜,因为现在徐州军面临着这样军心动荡,不听从指挥的情况之下,如果还是要冒险调动他们出战,那就有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于是现在吴名彻在回到金陵城觐见皇帝陈须的时候,就立刻把这个十分危急的情况,向陈须汇报了!
“朕竟然忘了徐州缺钱这件破事了!想不到萧四郎如此的狡猾,还给朕来了这样一手,怪不得他当初会如此听话,朕让他放弃军权就放弃军权,还乖乖地回来金陵城接受朕软禁,原来他是料定了朕是不会为徐州调拨粮饷!”陈须冷笑地说道。
“因为四郎是通用商行的少东家,所以之前四郎想要调用通用商行的银子,只需要和那个祖胖子说一声,再签个名,就能让祖胖子拿出大量的银子来维持徐州军政的正常运行!可是现在四郎已经被陛下调回了金陵城,甚至还不允许任何人和他见面,所以这个祖胖子就以没有四郎的签名为借口,不肯调拨银子给黄文元!”吴名彻解释说道。
“甚至这个祖圆还把责任推给四郎的师父,他对黄文元狡辩说,不是他不想拿银子出来,但是任何事都是有规矩的,要拿银子就得要有人签名,不然国家追查下来,就会说他私吞银子!但是通用商行有一半是周超的,所以要想拿银子,除了他祖圆的签名之外,还要有周超或者四郎的签名!可现在四郎被软禁在金陵城,无人能见,自然无法签名,而身为他的师父,看到自己的徒弟现在受到如此的委屈,周超当然也是对朝廷心生怨恨,所以也不会签名!于是黄文元就一直卡在了这个环节上,一直无法拿到银子!”吴名彻哭笑不得地说道。
“祖圆这个老狐狸,这件事肯定是和萧四郎算计好的了,不过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还把自己的责任推卸了出去!想不到朕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软禁了萧四郎,却给了他一个不拿银子出来的理由!”陈须冷笑说道。
“四郎心思缜密,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而且陛下要惩罚他这件事,是整个陈国都知道的秘密,所以四郎必定是知道陛下把他调回金陵城,是要夺下他的军权,身为一个常年带兵作战的将领,这其实对四郎的打击也是很大的!”吴名彻为萧遥开脱地说道。
“哼,对他打击大?那他这种威胁朕的行为,对朕的打击就不大吗?要是他肯老老实实地听命于朕,而不是那种对朕没有一丝敬畏之心,朕会夺下他的军权吗?”陈须气呼呼地说道。
“而且他和通用商行沆瀣一气,竟然想到用银子这一招来威胁朕,萧四郎真是当朕不敢对他下手,对这个通用商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