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争得脸红耳赤的时候,一个侍卫急忙地冲了进来,来不及向众人请示,就满脸焦急地向宇文赟报告说道:“启禀天帝陛下,江陵城的贺拔仲华将军传来急报,在五天前,江陵城里面突然发生政变,梁国的大司马,萧家商行的嫡长子,萧四郎的大哥萧复,率领一支由萧四郎秘密派到江陵城的徐州军,一夜之间就攻入了梁国皇宫,活捉了皇帝萧归,控制了江陵城!而且我们周国驻扎在江陵城的那一万精兵,也在这支徐州军的威慑之下,贺拔将军选择避其锋芒,撤离了江陵城,现在已经全员返回到了南阳郡,并没有出现人员的伤亡!”
“什么?萧归被活捉了?我们的一万大军也被他们赶走了?萧四郎什么时候派了他的徐州军去到了江陵城的,能威慑贺拔仲华的一万精兵,这支徐州军得要有数千人吧,如此人数众多的军事调动,我们怎么一定消息都不知道?”刚才还在提着他们周国从江陵城出发,建议两面攻击萧遥的梁士彦,听到这个让他猝不及防的消息之后,震惊无比地说道。
“贺拔将军说,萧四郎派去江陵城的这支徐州军只有区区五百人,不过在他们攻陷了皇宫,俘虏了萧归,控制了江陵城之后,那支由任蛮奴率领的,之前一直在洞庭湖练兵的一万陈国水军,却突然出现在江陵城,然后这两支部队就联手,威逼贺拔将军率领全家撤出江陵城,还说是因为萧四郎想维持两国的秦晋之好,不想和我们周国动兵,所以才十分客气地请贺拔将军离开江陵城!”侍卫继续说道。
“那支一直在洞庭湖练兵的水军,什么时候达到了江陵城,萧归没有派人去监视这支水军的吗?我们的一万精兵撤离了江陵城,以萧四郎那阴险狡诈的性格,想必我们周国大军在江陵城的所有军备物资都被他们扣下来了吧,还有那座造船坊和那些战船,相信贺拔仲华一件也带不走!”梁士彦紧皱眉头地说道。
“这个擅自撤离的贺拔仲华简直就是畏敌逃跑,不但没有帮朝廷守住这座造船坊,而且他手中可是拥有一万精兵,竟然被徐州军说赶走就赶走,他怎么也不想着反抗一下,临阵脱逃,简直有损我们周国的军威!只要他们在江陵城坚守一个月,我们就能派出大军南下救援,然后把萧遥派到江陵城的这支军队一举消灭,这样就能挫一挫萧四郎的锐气,而且还能名正言顺地占领江陵城!”主战派的尉迟迥愤怒地说道。
“如果贺拔仲华选择要和萧四郎开战,我怕是以他手里的那区区一万兵力,根本撑不到我们的援军赶到江陵城!”和贺拔仲华关系密切的颜之仪立刻为贺拔仲华争辩说道。
“刚才梁将军说徐州军的兵力有五万人,但刚才大家也听到了,萧四郎派去江陵城的,只有区区五百人,这就说明徐州军的主力根本没有出动!而徐州军的威力,大家也不是不知道,要是贺拔将军当时选择开战,死守造船坊,也许这五百徐州军无法击败贺拔将军,但如果萧四郎把徐州军主力也派过去了呢,到时候不但贺拔将军毫无胜算,估计连我们派去的援军,也会遭到萧遥的围歼,那我们不就损失更大了吗!而且这只是在讨论徐州军的兵力,但现在他们除了五百徐州军之外,还有一万多水军赶到了江陵城,即使他们的战力比不上徐州军,但怎么说,他们也有一万人啊,对我军如此不利的情况,我倒是觉得贺拔将军选择撤军,不与萧四郎正面对抗,保存实力,是一个最明智的决策!”这位大臣分析说道。
“但这座造船坊对于我们周国可是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如果没有这座造船坊,到时候我们进攻萧四郎的时候,战船从哪里来?”尉迟迥依然十分愤怒地说道。
“尉迟将军,贺拔将军手里可是只有区区一万兵力,我知道你作战比贺拔将军更加勇猛,但我想问问你,你敢不敢只用一万兵力,去抵抗萧四郎的徐州军,而且还要在这个已经宣布并入新梁国,接受萧四郎统治的江陵城里面孤军奋战!我不是在灭我们周军威风,但据我所知,自从这个萧四郎横空出世以来,他的作战方式,从来都不是围城之战,而且那些和他对战的人,也从来都无法在萧四郎的进攻之下,坚持一个月的时间!你一直都在指责贺拔将军不应战,有损周国军威,那难道只有战死,全家覆灭,才能叫以正军威吗?”颜之仪义正言辞地说道。
看到刚才还团结一致的大臣们,现在却又开始相互争辩起来,本来就十分不耐烦,强压着自己怒火的宇文赟就显得更加不舒服了,于是拿起一个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砰”一声,瞬间让整个宫殿都安静了下来!
看到皇帝宇文赟脸色苍白,却十分愤怒地看着自己,大臣们都不敢再出声,而宇文赟就冷哼一声说道:“哼,吵啊,继续吵啊,你们让朕赶回来,不就是要在这里听你们吵架吗?”
“天帝陛下息怒!我们刚才并不是吵架,我们激烈争辩,也只是为了想到一个更好的对策,去对付那个野心勃勃的萧四郎!”引起争论的颜之仪立刻解释说道。
“那这个更好的对策,你们想出来了吗?怎么朕一直都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