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蓉拽着唐蛟,嘴里嚷嚷道:“让让,劳驾让一下……”两人从人缝里钻了进去。
只见人群中摆着五张案桌,五个人跽坐在案后,后头还站着七人。
原这是轮战,自认优秀者先占案桌,五人相斗,败者下,站者上,直至到场上仅胜两人。
听闻这已经两年没有决出胜负,上一个胜者做了平原君的门客,早就平步青云。这也难怪,这规矩实在是太过随意。没有裁判,全凭自知之明和围观人的喜好。除非首席太过优秀,否则很难决出胜负。
在场中人唇枪舌剑,好不热闹。
这个吟“尸山血海敌秦刃”,那个唱“来生若带明月铛”。围观者纷纷叫好。
唐蛟却是连连摇头,这也能叫诗?那“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都比这来得妙。
秦沐蓉更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这群儒生听惯了吹嘘,笑声可就来的太过突兀刺耳。皆怒目向人群中看去,秦沐蓉连忙捂住了嘴,但是眯起的眼睛和不停抖动的肩膀腰身却出卖了她。
见是位二妙龄女子,几位儒生也不好发作。
首席的儒生向前,微微躬身行礼。白衣凛凛,面容俊秀,仪表不凡:“姑娘,小生刘过表字改之。这厢有礼了。敢问姑娘因何发笑?莫非是小生长得太过喜气?”
说着,举起双手,瞟了一眼腰身,还转了两圈。像是想看看身上有何处能引人发笑。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惊起了树上的雀鸟。
不得不说,这刘过的确风度不凡。一举一动无可挑剔,还巧妙的化解了自己的尴尬,把秦沐蓉说成是因他的相貌而发笑。
但唐蛟却很不喜欢这人。
假!
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