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公主面前,给了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许七安单手按住刀柄,双膝微屈,沉淀了所有情绪,短暂蓄力后,拇指轻轻一弹。
锵清脆的出鞘声中,一抹暗金色的细线闪过,于身前一丈处斩出一条长三丈,宽两指的深深刀痕。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狂性大发的灵龙猛的收住了身形,四爪弯曲,趾甲在地面犁出一道道沟壑,竟然真的在刀痕前停了下来。
竟然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这一幕深深烙印在临安公主的心里,也落入了元景帝和魏渊以及太子的眼里。
“昂”
灵龙趴在地上,略有些焦虑的叫了一声。
许七安轻易的读懂了它的情绪,灵龙让他逃跑,准确的说,是一起逃跑。
它很焦躁,很害怕,似乎受到了什么威胁但在我面前,它冷静、安定了许多但恐惧仍没有减弱它想让我带着它一起跑,或者它带着我一起跑许七安心里逐渐有了猜测。
“别怕,有我在。”许七安道。
二公主以为许七安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心里一下子收获了满满的安全感。
听到许七安的话,果然灵龙不再焦虑了,它无精打采的叫了一声。
这时,一批侍卫终于赶到,合力拖着一张暗金色的大网。
刷!
大网甩开,将体长三米的异兽罩住。
哒哒哒元景帝骑马过来,仔细端详着临安公主,见二公主确实无碍,松了口气。
“父皇”临安公主小嘴一瘪,小跑着到马边,牵住元景帝的袖子。
元景帝最吃这套,温和的安慰了她几句。
接着,年过五旬,头发乌黑的皇帝,上下审视着许七安。
“卑职见过陛下。”许七安躬身抱拳。
大奉朝有个好处,除了一些特殊场合,平时见了皇帝只需行礼,无需跪拜。
元景帝微微颔首:“做的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卑职许七安。”
元景帝愣了一下,再次审视,有些意外:“你就是许七安?”
“是!”许七安说完,迎着元景帝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卑职查案时遇到了一些难题,特意进城请教长公主殿下。”
元景帝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目光落在许七安手里的刀,“把刀给朕看看。”
许七安双手奉上黑金长刀。
侍卫上前接过,交给元景帝,后者仔细端详,赞叹道:“好刀!”
魏渊走过来,笑着接话:“监正送的。”
监正?元景帝眉梢挑了挑,大概是不明白监正竟会送一口宝刀给一个小铜锣。
“陛下,许七安精通炼金术,与司天监的术士交情不错。微臣有次还见他再给炼金术师讲课。”魏渊语气随意的说道。
许七安看见元景帝眼底闪过惊讶之色,但很快收敛,老皇帝笑道:“朕想起来了,税银案中你展现过炼金术技艺。”
元景帝把刀交给侍卫,由他还给许七安。
魏渊这是在帮我塑造能臣的形象,增加我本人的重量什么魏渊,是魏爸爸!许七安心里微微感动。
临安公主摇了摇皇帝衣袖,娇声道:“父皇,许七安救了我,你要赏他。”
“是该赏赐。”元景帝颔首,凝视着许七安,朗声道:“打更人许七安,救临安公主有功,赏黄金千两,绫罗绸缎五百匹。”
“父皇!”临安公主不愿意,指着许七安说:“他刚才救了儿臣的命,儿臣要还他一命。儿臣请你免了他的死罪。”
元景帝顿时目光锐利的看向许七安,见他低眉顺眼的温顺模样,元景帝收敛了几分眼中的锋芒,摇头道:“朕已经准他戴罪立功,破了桑泊案,自然会免他死罪,金口玉言,其实半途更改。”
临安不服气,嚷嚷道:“那他要是没破案,还不是死路一条,你赏他黄金千两有何用。”
元景帝无奈道:“到时候,朕自会酌情处理。”
他本不想在许七安面前说这些话,省的他有恃无恐,耽误了查案。
于是补充道:“期限仍旧是半个月,你若能破案,朕自然免你死罪,若不成,即使有临安求情,朕不杀你,也要将你流放边陲。听明白了吗。”
“谢陛下!”许七安大声道,他看见临安公主朝自己俏皮的眨了眨眼,笑靥如花。
这笔投资赚大发了,即使最后没能查出桑泊案的幕后主使,我也不用死,顶多是被流放,嘿,流放这种小事,有魏渊有临安有怀庆,做为三家姓奴的我,完全不愁啊。
元景帝看了眼安分守己,有恃无恐的灵龙,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把这畜生给我拖回湖里。”
灵龙看了眼元景帝,爪子撑起身体,朝着元景帝狠狠打了个响鼻。
“行,你自己滚回去。”元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