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我们下一个目标,是试探许七安。”
许元霜一听和许七安有关,问道:
“如何试探?”
姬远手里的银骨小扇转动一圈,道:
“比如说,我在谈判快结束的时候,突然补一个条件,要求和大奉联姻,对象必须是临安怀庆两位公主中的一位。”
许七安和临安有婚约,这是他从陈贵妃派的人那里打探来的。
许元霜蹙眉道:
“你在找死吗?”
真要这么做,和谈能不能成是一回事,许七安放不放他活着离开京城,是另一回事。
姬远哈哈大笑:
“两位公主与我是同族,联姻自然不是我们这一脉,是元槐啊。你说许七安会作何反应?他能对自己亲弟弟下手?”
“他会!”许元槐脸色陡然一变,这是把他往死路逼。
“开个玩笑,瞧把你们紧张的。”
姬远恶趣味般的笑着,忽然正襟危坐,道:
“许七安一直没露面,他背地里打什么主意,我们尚未知晓。
“监正虽然被封印了,可那是监正啊,谁知道会有什么底牌留下来。国师也不知道,所以他要试探许七安,通过和谈来试探许七安,以此来了解监正的后手。”
许元霜脸色稍稍好转,问道:
“九哥觉得,他会有什么底牌?”
姬远想了想,笑了起来:
“死局!
“这对许七安来说是个死局。我若是他,便会一直对和谈视而不见,然后趁着和谈争取来的时间,四处求爷爷告姥姥,拉拢超凡强者做盟友。
“所以啊,我们这一趟京城之行,是白捡的功劳,不会有什么危险。”
姬远手里的折扇旋转:
“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啊,很想看看他穷途末路的姿态,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我们攻破京城。”
.............
景秀宫。
“母妃,我听怀庆说,一旦割地求和,大奉就彻底没救了。”
临安忧心忡忡的说道,鹅蛋脸不再明媚,染一层阴霾。
陈贵妃有些焦躁的说道: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不求和,难道要继续和云州打?若有胜算,陛下和诸公会一门心思的议和吗。
“现在只有议和才是出路,不然指望你的那个未婚夫吗。”
临安咬着唇,泫然欲泣:
“母妃你为何这般讨厌他。”
陈贵妃脑海里闪过一个白衣身影,咬牙切齿道:
“姓许的没一个好东西。”
她旋即软下心肠,拉着临安的手:
“那怀庆从小就是个心眼黑的,她的话不能信。临安,你不懂,现在除了议和,没人能救朝廷了。”
............
王府。
钱青书披着厚厚的大氅,直奔王贞文卧房。
王贞文见他进来,挥挥手,屏退丫鬟,直截了当的问道:
“都有哪些条件?”
钱青书把云州的四个条件转述了一遍。
“逆党!逆党!!”
王贞文连骂数声,忽地剧烈咳嗽起来。
钱青书坐在床边,轻抚他后背,助他顺气,叹息道:
“事已至此,陛下都答应了,不过割让三洲之地是不可能的。陛下的底线是把禹州割让出去。”
“承认潜龙城一脉为中原正统,乱我大奉人心,索要财帛,榨干我大奉财力,割让三洲,彻底成势.........”
王贞文喃喃道:
“完了,回天无力,回天无力了。”
就算魏渊复活,也盘不活这局棋。
钱青书叹道:
“可谁又能说服陛下呢,况且,议和才是顺应大势。如今大奉能逆势而行的只有许七安。
“但是王兄啊,逼许七安和朝廷决裂,何尝不是云州乱党的阴谋呢。他一直没有出现,就是明白了这一点。
“我已查出他在司天监,也派人传信了,他若要来,早就来了。”
............
司天监,大卧房。
许七安浸泡在浴桶里,背靠着桶壁,怀里坐着年近四十,身娇体柔胜过少女的花神。
她软绵绵的瘫坐在许七安怀里,脑袋枕在他肩膀,脸蛋酡红,眼儿迷离,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什,什么时辰了........”
好不容易中场休息,慕南栀有气无力的问道。
“刚过午膳不久。”
许七安掐着慕南栀的柳腰,一刻都不让她离开自己怀里,精神抖擞。
怀里的美人素白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