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二年,三月十四日。
天人之争结束,国师受伤不轻,但我能明显感觉到,掠夺了天尊的本源后,她的业火几尽熄灭。天尊相对较好,他变的更像一个“人”。
能感觉出来,他其实想杀洛玉衡,夺尽本源之力,如果没有我的存在,按照正常情况发展,天人之争中,国师必死无疑。
这样也好,天人之争后,国师修为会更一层,等奇袭阿兰陀时,她留守京城把握更大。”
“怀庆二年,三月十七日。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有些苦闷,说不原因,就是有些郁郁寡闻,我尝试审视自身,却没有收获。直到这天清晨,我看见二叔和二郎,各自拎着一袋青橘回来........”
“怀庆二年,三月十八日。
昨日,大彻大悟的我,与宋廷风朱广孝结伴勾栏听曲,熟悉的氛围,熟悉的唱腔,熟悉的杂耍,熟悉的小娘子们.........在这个缺乏娱乐的世界里,只有勾栏听曲能给我一丝丝温暖。
写下这篇日记的时候,我心里油然闪过一个念头: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怀庆二年,三月十九日,勾栏听曲!”
“怀庆二年,三月二十日,勾栏听曲。”
“怀庆二年,三月二十一日,勾栏听曲。”
“怀庆二年,三月二十二日,今日与魏公饮茶,他问及修为,我说略有精进,但距离一品中期遥遥无期,一品境界实在太难升级。
魏公表达了忧虑,且不说未来大劫,单是阿兰陀之战,便不能等闲视之。我痛定思痛,决定潜心修行。”
“怀庆二年,三月二十三日,午后,慕南栀突然派白姬找我,说手串丢了,甚是惶恐。我便去她房间帮忙寻找..........这一找就找到了黄昏。
不行啊许宁宴,这才一个月不到,就把持不住自己了?你对的起临安吗。下次慕南栀不管用什么理由,我都不会钩了。”
“怀庆二年,三月二十四日,插花。”
“怀庆二年,三月二十五日,插花。”
“怀庆二年,三月二十六日,插花,今日午后,国师说请我去灵宝观喝茶。”
“怀庆二年,三月二十七日,插花弄玉!”
“怀庆二年,三月二十八日,插花弄玉!”
“怀庆二年,三月二十九日,插花弄玉,临安啊,夫君也是为了修行,我了应对将来的大劫啊.........
修行数日,效果不错。另外,许元槐今日入职打更人,我觉得挺好,出去工作,总比待在家里啃老要强。我拜托宋廷风和朱广孝照拂一下这个便宜弟弟,也算是给生母一个交代。”
“怀庆二年,三月三十日,生母跑过来找我,忧心忡忡的说,许元槐每日回家,身都有脂粉味,定是在外面学坏了,他还未及冠。
是啊,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逛教坊司?于是我暗中教导了许元槐青橘的正确使用方法。”
“怀庆二年,三月三十一日,生母果然不来告状了,甚好。
其实许元槐这个年纪,该到了想女人的时候,被宋廷风和朱广孝带坏倒是正常,与其禁欲,不如做个正常些的人。他和元霜过去的成长环境颇为畸形,养成了不算太好的性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好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就让教坊司的姑娘用温暖的胸膛治愈他吧。
不禁想起我到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有一个女朋友,只会无理取闹,每次闹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非得死死把它按在键盘,才没给它装逼的机会。相比起来,许元槐算是幸福的。”
“怀庆二年,四月一日,今日去了趟南疆,极渊的情况还算稳定,但儒圣雕塑的裂缝已至腰腹,一年之内,蛊神绝对会破封而出。
换句话说,一年之内,大劫来临,这时候就忍不住想念监正,糟老头子现在如何了?荒带着他去了烂漫的土耳其,还是去了东京和巴黎.........
嗯,鸾钰的滋味真不错。”
“怀庆二年,四月二日,临安已经能和婶婶有说有笑,和生母关系处的也不错,虽然娇蛮的性子还是没变,但婶婶和生母都能容忍。
只是偶尔会和玲月斗一场,几乎没赢过.......人菜瘾大,唉,欺负一下铃音和丽娜不好吗,非要找玲月的麻烦。还是浮香好,没有给我闹幺蛾子。”
“怀庆二年,四月三日,李妙真正式拜入地宗,金莲道长给她取了一个道号,叫蓝莲。神特么蓝莲,现在每次看到李妙真,我脑海里就回荡起——蓝莲花,啊,啊~”
..........
怀庆二年,四月七日。
皇宫里。
富丽堂皇的寝宫里,门窗紧闭,宫女和宦官尽数清除出去。
许七安身处寝宫内,脚下是光亮可鉴的地砖,窗边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