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训的睡意被彻底驱散,皱眉说道:“竟有此事?果然胆大包天,目无法纪!县衙的台也敢拆!”
张兴元终于插上话了,急急说道:“还有更过分的!县衙大门口被人泼了屎尿,臭气熏天,污秽不堪!”
罗彦武咬牙切齿说道:“这帮龟儿子简直欺人太甚,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老子撅了他家祖坟!揍得他满地找牙!”
“现在百姓们都在附近指指点点,却没有人敢离得太近!昨个招募到的人,今个儿没人敢来,就连高升和刘达就吓得没敢进来!”张兴元捶胸顿足,沮丧说道。
“还以为昨个是初战告捷,没想到被人这么一折腾就前功尽弃!”
田训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就知道不可能这么顺利,但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开始反击!
想想吧,也纯属正常,这帮人就连县官都敢杀,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他快速洗漱后,带着罗彦武等人直接去了县衙大门口,果然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太臭了,老远闻着都想吐,妈的,这帮鳖孙,太能恶心人了!
老郭头鼻子塞住,已经在着手清理,田训大声说道:“郭叔,只清理出中间一条道就行了!剩下的,自然有人会给咱清理!”
老郭头并不多言,闷着头洗洗刷刷,很快从中间清理出一条小道出来!
田训手拿着铜锣,带着几人从小道走了出去,站在大街上,冲着铜锣噼里啪啦一顿敲,引得不少围观群众!
大家伙都很好奇啊,想看看面对这种情况,新来的县太爷该怎么办?
田训朗声说道:“不瞒各位说,在来新安县之前,我是真不清楚这边的情况!更加不知道这边接连死了几任县令,还以为自己被一个好大的馅饼给砸中了呢!”
“要是早知道这样式的,我肯定打死都不来啊!背井离乡,大老远来做官,我图个啥呀?谁没事想不开要来送死啊?”
“可是我已经来了!既然我田训来了,我就不能窝窝囊囊,灰不溜秋的走!这就是我做人的原则!我田训怕死吗?说老实话,怕啊!我太怕死了!谁不怕死?有几个不怕死的你跳出来,死给我看看!”
“我田训虽然怕死,可我不怂!别人都跑到你家门口来屙屎拉尿了,你还能忍得下去吗?别以为这点小孩子把戏,我就会怕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放马过来,我田训等着你!”
“新安县的父老乡亲们,你们也不用害怕他们!这些人只是纸老虎,一旦你们大家团结起来,他们就会变成一帮软蛋怂货!”
“你们若是软弱可欺就会被人一直骑在脖子上头拉屎!所以不要无动于衷,所以不要胆小怕事,忍气吞声,我田训倒了,对你们有何好处?你们该被欺负的同样还是被欺负,新安县的风气得不到根治,你们难道想一直任打任骂做孙子?!”
“你们难道要子子孙孙,一辈又一辈的全都抬不起头?新安县穷吗?我告诉你们,新安县不穷!可你们为啥一直这么穷?被压榨盘剥,真的是你们想要过得日子吗?”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田训当着大家的面在此立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与这些恶势力斗争到底!绝不低头!”
“阿武!给我打!”田训一声令下,罗彦武拿着一根棍子就扑进了一群中,找准李云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连同李云峰的几个地痞帮手一块打,拳打脚踢,将几人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田训指着几人说道:“李云峰,听说你可是这新安县有名的泼皮无赖,像这种泼屎尿,拆台的事情,你最拿手!依本官看来,定是你昨个儿没被选上衙役,心怀怨恨,所以以此泄愤!”
“大人啊!冤枉啊!不是我啊!”李云峰捂着脸哀嚎说道。
“大人啊!也不是我们啊!”另外几个跟着叫屈,鬼哭狼嚎。
围观的百姓一阵叫好,平日里没少被这些泼皮欺负,真是大快人心,再加上田训方才的慷慨演讲,有胆大的就指证说,大人,我亲眼所见,就是他们干的!
这些屎尿就是他们泼的,台子也是他们给拆的!
有了带头的以后,众人纷纷指证,田训满意一笑,说道:“你们几个是选择把这里清扫干净呢?还是到县衙大牢里住上几日呢?话说衙门还没开张呢,有你们几个住进去刚刚好!”
李云峰等人又不傻,当然是选择清理打扫,这若是住进县衙大牢,还能落着好?
“很好!还不快去!”罗彦武对着李云峰臀部就是一脚,“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老子打死你个龟儿子!”
文竹和文菊俩人手拿小皮鞭抽起来,双手叉腰,都给我打扫仔细点,一点污秽都不能有,不然抽死你!
高升和刘达以及昨天招募的二十几个衙役,全都走了过来,高升说道,“大人,我等前来报到!我家老娘说了,若是我不敢来,她就不认我这个孬种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