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训神秘兮兮笑道:“都说了是烧香拜佛,自然是要去有寺庙的地方喽!”
“这不悟尘还没回来嘛,咱们恰好去清灵寺散散心去!”
岂料,尚未走出县衙,就遇上慌慌张张回来报信的文桂,她咕咚咚灌下一杯茶水,急急说道:“幸好老爷尚未出去!”
文竹拿出手帕帮她擦了擦脸上汗珠,嗔怪说道:“何事如此慌张?”
田训也诧异问道:“元子呢?他不是与你一起出去的吗?”
“奴婢会轻功,脚程较快,所以先回来送信!”文桂以手扇风,说道。
“出了何事?你慢慢说!”田训撩衣落座,看来是要改变行程了。
文桂稍加斟酌,将事情捋了捋,方才说道:“老爷您不是让奴婢与张主薄去何教谕家附近打听情况吗?”
“谁知我们去了以后,刚在他附近邻居那里聊了几句,就听见何家娘子惊声尖叫,到处呼救,让人救救她家相公!”
“待我们闯入何家,那何家娘子认出我们,如同见了救星……引了我们进内室救人……”
田训面色微变,问道:“结果呢?人可有得救?”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千万不要啊,他还指望这个何教谕重开县学呢!
文桂一脸凝重,摇摇头说道:“我们进去后,发现人已经死了!”
“那何家娘子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愣是请了郎中来看,那郎中先生瞧了,说是无病无疾,惊恐过度给吓死的!”
“你们说奇不奇怪,好端端地怎么会是吓死的?”
田训和文竹对视一眼,也是一脸不解,田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愣神儿。
文桂心有余悸,惊恐说道:“你们可是没看见,那何教谕脸色煞白,双目圆瞪,一脸惊恐莫名,那眼底的恐惧让人不寒而栗!”
“手脚都有挣扎至痉挛的痕迹,像是临死前有过剧烈挣扎!当时何家只有他娘子一个妇人,说我们家访走后,何教谕就很沉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午饭都不曾吃!”
“何家娘子怕他饿坏了身子,后来热了饭菜给送了进去,奴婢看那饭菜就在桌上,何教谕并不曾动过碗筷!”
“何家娘子在院内做些针线活,听见房内有动静,就丢下手中活计进屋,然后见到她家相公状若疯癫,嘴里说着胡话,一个劲儿奋力挣扎,像是惊恐害怕至极……”
“她想要上去安抚相公情绪,结果被猛力推开,人撞在柜子上,胳膊肘和腰都给摔伤了!”
“无奈之下方才到处呼救,后来我们进去了,人已经死了!整个情况就是这样,张主薄让我先回来送信,他在帮助何家娘子处理后边的事情!”
“何家娘子都快崩溃了,看着挺可怜的!通过她所说的情况,奴婢大致看了一下,院内有针线笸箩,还有未做好的衣衫,是做给何教谕的!”
“她的胳膊肘也确实有淤青撞伤,她并没有说谎,据邻居们说他们夫妇感情挺好,何家娘子悲伤至极,恨不得要随她家相公去了!”
田训手中折扇不停一开一合,过了好一会儿,说道:“在此之前,可有打听到什么?”
“邻居们都说何教谕原本为人斯文有礼,待学生认真负责,值得尊敬,不过人都是会变的!几年前发生过一件事情……改变了大家对他得看法!”
“哦?可知是什么事情?”田训叹气,可真够郁闷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就是吧,这何教谕有个学生王晟,敏而好学,深得他看重!因新安县民风粗狂,读书人少,读的比较好的人更少,所以何教谕格外想培养王晟成才!”
“王晟是新安县王家庄人,家境贫寒,为了让他安心读书,考上秀才,能够顺利进入县学!再为县学争光,去考举人,何教谕将他安置在县学后边的那间小木屋里,平常清扫县学,做些杂活,抵了他学习的费用!”
文竹插言说道:“这不是做好事吗?有何不妥?”
“别急嘛,你们听我说完呀!”文桂继续说道:“这王晟着实争气,不负众望,以榜首的成绩,一举考中秀才!成了新安县那年唯一的秀才公!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正当王晟一家三口欢喜庆祝之时,传来噩耗,说是王晟考场作弊,不但秀才公没了,还被取消了再参加考试的资格!”
“这再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由范玉昆顶替了秀才公的缺,成了那年新安县唯一的秀才公!你们可知这范玉昆是何人?”
田训在沉思,没有回答,文竹应景问道:“那范玉昆是何许人也?”
文桂洋洋得意说道:“老爷大人,您可猜得出来?”
田训挑眉笑道:“这有何难?如果本官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牛府的那个范师爷吧?”
文桂一脸惊愕,赞叹说道:“大人真乃神人也!可不就是那范秀才嘛!他成为秀才公以后,就留在牛府为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