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昏黄,今日辽东的气并不寒冷,骑在马上,李元望着前方高大巍峨的辽阳城,心中感怀万千,每来一次,都有不一样的心情。
“希望下次,是提着努尔哈赤的脑袋过来,”李元扯动缰绳,心中默道。
临近傍晚,李元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终于来到了辽阳城外。
城门口早有熊廷弼派出的手下前来迎接,起来,还是李元的熟人,上次蒲河城前去查验斩首数的游击将军黄岩。
李元几人在城门口就翻身下马,迎着黄岩而去。
“多日不见,风采依旧!”黄岩走上前来,一边抱拳,一边大笑着道:“定国,双喜临门,人生大事定矣!”
李元面对黄岩,抱拳回礼:“有劳黄大人在此迎接李某,不过,双喜临门,喜从何来?”
“去见了熊经略就知道了,”黄岩神神秘秘的,靠近李元,声道:“朝廷来人了!”
李元眉头一挑,不露声色,回道:“看来咱们辽东这次在圣上面前露脸了,终于是给熊经略赚零脸面!”
黄岩听了李元的话,心中一定,看来李元已经自觉地把自己紧紧绑在了熊经略的战车上。
“不要让经略大人久等,赶快进城吧!”黄岩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顺便扫了一眼李元身后的曹文诏等人,微笑点零头。
“黄大人请!”
辽阳城正门大开,李元的一行队伍依次进入。
平日里,辽阳城的北门从不轻易开启,今为迎接李元的到来,熊廷弼与祖家确实给足了面子。
不论熊经略的影响力,光是祖家在辽东的地位,祖家大姐风光大嫁,开一次辽阳城正北门,并不算夸张。
骑在马上,李元进入辽阳城,两边挤满了前来围观的辽阳百姓。
“今这辽阳城大门开启,为了迎接这个年轻人嘛?”一个围观的书生皱着眉头到,心中大叹礼议沦丧,一个赤佬也配从辽阳城正门进入?
“今日祖家大姐出嫁,”头戴斗笠的老者低声着。
“这个赤佬?”年轻人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就是新郎官啊!”老者啧啧的叹道,不谈祖家姐传中沉鱼落雁的姿容,光是祖家在辽东的威势,如果谁能娶到那大姐,直接此生无忧了。
年轻人撇了撇嘴,显然对于李元有些不屑一顾:“攀祖家大腿而已。”
另一边,一个摊贩显然消息灵通许多,往前挤了挤,声道:“你们不知道吗别看这新郎官看起来白脸一般,传蒲河一战,就是他指挥的,手下死了数以千万的建奴,血债累累啊!”
贩一边,一边探着脑袋望着李元一行人带着的十大箱子礼物。
“光看这些卫队,一个个银家亮铠,就知道战斗力不凡”贩身边一个中年人也附和道。
年轻人还是有些不服气,斜眼看着那些个沉甸甸的箱子:“不知里面装了有多少百姓血汗!”
“声点,”老者瞪了年轻人一眼,有些后怕的看着街中队伍。
对于街边百姓的议论,李元骑在马上自然不会去理会,就算听到也不在意,一是不屑,二是不在意。
人人都有自己的一个算盘,李元也没有办法去封住每个人都嘴巴。
关键是,迎娶祖家姐是他计划中的重要一环,不论如何,现在的李元非常需要祖家的帮助。
卫队自有经略大人划出营地,前往宿营,待明日大礼之后,护送李元回蒲河。
李元和几名将官则随着黄岩前往熊经略的经略府,暂住一晚。作为新郎官一方长者,这也是情理之郑
不多时,李元在黄岩的带领下见到了熊廷弼,还有沈阳总兵贺世贤,副总兵尤世功。
贺世贤是李元和祖家姐的大媒人,尤世功则与熊廷弼一起,充当李元的家中长辈。
几人在厅中分主宾坐下。
“定国,多日不见了,蒲河练兵,可有成效?”熊廷弼最关心的还是蒲河城对于沈阳的防卫是否能够起到真正的作用,是否能够如李元所的,作为屏障,护卫南方。
“劳经略大人挂念,百炼之兵,还是要在战场上见分晓,子现在只是盼着过些日子,如果建奴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李元坐在下面,向几位上官汇报情况,神色不见紧张,只有自信与坦然无惧。
“年轻人,冲劲十足!”贺世贤哈哈一笑,“当初经略大人你像贾文和,我看不像,”贺世贤又摇了摇头,继续道:“定国,你应该像汉武之卫霍看齐!”
李元脸色少见的一红,向着贺世贤拱手:“大人笑了,封狼脊居,乃万世之中,吾辈武将之楷模,子现在可不敢有辱大司马之威名!”
尤世功在一旁也开口道:“卫霍之名万世不朽!贺大人,你给定国的压力未免太大了!”
“这子平步青云,近日在辽东大地声名鹊起,还怕这些压力?”熊廷弼摆摆手,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