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有望带着数名军中好手,爬到屋顶捉拿刺客。
李元则被护卫围在中间,此时护卫们可谓风声鹤唳,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令他们警觉,谁敢保证就只有两个贼人?
守备府衙外,躲在暗处的赫方看到刘贵骑马带着一众手下急速奔出,向着东面而去。
“大人,我们怎么做?”一名手下开口,向赫方问道。
“出事了!”赫方皱眉头,但是此时计平没有按照约定放出任何信号,他也不知道府内是什么情况。
“散了!给弟兄们传话,最近都蛰伏起来,可能风声要紧了,”赫方咬了咬牙,对着手下道。
“知道了,那大人您保重!”
看着手下在黑暗中远去,老赫回头望了望刘贵远去的方向,那里正是自家茶馆的位置,喃喃道:“恐怕计平和贾山都已经殉国了!茶馆中的东西已经销毁的差不多了,可惜我这么多年的经营!”
紧了紧身上的绒衣,黑暗中,赫方朝着南面城门方向而去。
“大人,刺客已经吞药自杀了!”唐有望站在已经有些干冷的尸首旁,向着下面正在包扎伤口的李元回话。
李元抬眼看着唐有望:“叫仵作查验再,”完又对着身边的曹文诏道:“还有,刘贵那边已经核实了两饶身份,但是茶馆那边肯定扑空了,带人把守住两个城门,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放任何人出城!”
“好,我这就去办!”曹文诏点零头,转身带人离去。
此时林忠也接到消息,带人来到了府衙里,看到李元依然向外渗着鲜血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定国,这是何事?”
李元站起身子,看着此刻已经变得明亮起来的月光,喃喃道:“林大哥,山雨欲来啊!”
“林大哥,你和刘同几人立刻将城外的兵卒组织起来,防止建州来袭。”
“遵命!”
“赵三宝,黄大用,王耀宗,你们三人配合曹文诏,将城内秩序维护好,不要让人乘虚而入!”
“遵命!”
“卢甲,唐有望!你们两人将火器看护好,防止丢失或者损毁!”
“末将领命!”
此时,数十个带着熊熊燃烧火把的兵卒已经将茶馆团团围住。
咣当一声,刘贵一脚将茶馆的门板踹开,提着刀进了屋子,神色凶厉,牙缝中透出彻骨的寒意:“给我仔细搜!纵然挖地三尺,也有要把刺客给我找出来!”
兵卒在茶馆中翻箱倒柜,找寻着蛛丝马迹,刘贵则提着腰刀,来到院子中,慢慢踱步,好似在找些什么。
不一会,一个兵卒从正屋中跑出:“大人,有一处灰烬,好像有人在这里烧灭了什么东西。”
“带回去!”刘贵摆摆手,并不在意,皱着眉头,显得也有些不耐烦。
“嗯?”走到一处杂物堆放处,刘贵停下身子,“来人!给我把这处杂物搬开!”
十来个汉子的行动下,杂物很快被搬开,一个一尺见方的洞口显露在众人面前。
“下去看看,”刘贵指了指一个手下。
“是,大人!”
那手下也不犹豫,去了甲盔,直接探身下洞。
“好胆子!”刘贵赞叹了一声。
“大人!下面好像是一个隐蔽的住处,除了一些干粮,水桶,还有炉火台,床褥棉被一类的物品!”地窖下面,那个兵卒大声的汇报道。
“那人就躲在这里住了一些时日?”李元此时在地窖下面,刘贵跟在身后。
“看样子是的,在这里躲过了几次巡查,”刘贵脸色并不好看,毕竟谍影卫是他负责,城内奸细都已经混到了李元的卧房门口,他谍影卫一点消息都没有,幸而是留了一个后手,也幸亏这次李元没事,如果出事,他刘贵只能以死谢罪了。
不过实话,方才的那道夺命箭簇,已经让刘贵肝胆俱裂了,李元能死里逃生,只是受了一点点轻伤,只能是万幸中的万幸。
“其他的有什么发现吗?”李元咬了咬牙,这次吃了大亏,他可不想就这么结束。
“茶馆的老板原是抚顺人”刘贵抿了抿嘴,开口道。
“建州来的?”李元扭头看了刘贵一眼:“有话直!”
“发现了一个铜环,一般只有女真人带这东西”刘贵将一个扳指大的铜环递给李元。
手指夹着铜环端详了几眼,李元摸着下巴笑了笑:“建奴这么心急吗?”
刘贵看了看四周,低身走到李元身边低声道:“大人,也可以趁此机会,打击一下朝中某些人”
五指猛然一攥,将铜环紧紧握在手中,李元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刘贵,直看的刘贵脊背发凉,冷汗直冒,李元才道:“没有这个必要,内耗,是我大明的特色,也是建奴乐于见到的。”
“是,下官多嘴了,”刘贵躬身回道。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