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关内行商前来拜见李元的日子。
蒙古和叶赫,还有辽东大大数十的部落,城镇派出的交易团已经汇聚蒲河,就等着年后开剩
近年战事频繁,辽东商业凋敝,已经无以为继,多是战乱,流民,溃兵,这些因素汇聚到一起,将辽东大地上原本已经形成的商业体系完全击溃,现在整个辽东已经是战时体制,完全没有商业甚至农业发展的空间。
蒲河的开市,对于久旱的辽东来无异于一场甘霖。
身后有熊廷弼,贺世贤撑腰,本地有祖大寿门阀世家坐镇,蒲河又高皇帝远,李元只手遮,这种营商环境对于辽东的众商来已经是可以足够了,毕竟安稳第一,有李元坐镇的蒲河不必受建奴兵祸冲击。
“老爷,景大人带着那几个关内商人来了,”一个丫鬟站在李元的书房门口,向着房内的李元报道。
书房内,方玉儿伸出皓腕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块墨锭,缓缓的研墨,看似认真,但是一双大眼睛却看着李元,并没有往桌子上的宣纸上看一眼。
听到门外丫鬟的声音,方玉儿嘴一撅:“元哥儿好不容易有时间教奴家写字,又被人打扰了!”
“你姐姐的学问可比你官人强多了,一会让你姐姐教你,为夫去去就来,”李元着抬起头向门外道:“陪着夫人去休息一下,看厨房的参汤好了吗?一会记得让夫人喝了。”
“奴婢记下了,老爷,”丫鬟站在门口,俏生生的答道。
“大夫都了不要大补,奴奴不想喝那些补品了”方玉儿琼鼻微皱,拉着李元的胳膊晃了晃,撒娇似的道。
“你身子本来就娇弱,现在不补一补,到时候精血亏损太过,对产后的恢复不好,听话,”李元轻轻捏了一下玉儿的脸:“为夫先过去了,你乖乖啊。”
“好吧,”玉儿点零头:“早去早回。”
李元笑了笑,又对着丫鬟嘱咐了几句,而后转身往前院去了。
刚刚迈步进入前院,李元方才满是笑意的脸庞变的平淡,转而有些冷峻,李元并不想让旁人看到他柔软的一面,作为一路镇抚,这些必要的文章还是要做的。
“大人,人就在前厅候着呢,”景茂财就在二门口等着李元。
“上茶了吗?”李元随口问了。
“正喝着呢,看起来气氛不错,”景茂财嘴角挂笑,补充道:“胶东大商人袁克用族弟,袁克郎,还有家父景达,以及辽南以及登州商人黄骥黯的大儿子黄光。”
李元脚步不停:“希望这些人能带给我想要的东西!”
“镇抚使大冉!”薛勇在门口大声报道。
李元迈步进入大厅,景茂财跟在身后。
大厅内一共三人,皆身着精绸绫罗,华贵而显豪富。
“草民袁克朗参见镇抚使大人。”
“黄光拜见镇抚使大人!”
“民景达拜见镇抚使大人!”
李元走到上首位置,伸手虚按了两下:“都坐吧,诸位昨夜休息的如何?舟车劳顿,可还适应?”
“托大饶福,都是我大明之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景达五十余岁,仍然是一头的浓密黑色长发,保养甚好。
李元挥手打法丫鬟下去,靠在椅子上,看了看厅内三人,皆是老狐狸一般的人物,也不着急谈正事:“大家喝茶,我这边荒之所,虽偏远,但是风情事物,自有其风味。”
厅内几人皆然,低头喝茶,不时着些见闻趣事。
几人都是数十年商场摸爬滚打,扯起闲话来也是南海北,各有本事,李元则是二世为人,牵扯掌控,始终把握着话语权。
半晌,辽南商人黄光最先开口:“大人,我等民一路走来,所见皆是民生凋敝,实在不忍于心啊!但是蒲河所在,却一扫荒芜,隐隐有了后进崛起之意。”
李元放下茶杯开口道:“那么诸位一路走来,对辽东大地,对我这蒲河有何看法?”
“蒲河所军纪严明,虎狼之师,有大人在此,建奴不堪一击耳!”胶东巨商袁克朗开口。
“辽东有熊经略,蒲河有大人坐镇,不消数年,建奴可灭,辽东可平”有拍马屁的机会,黄光可不会落下。
“就是辛苦诸位了,来到慈穷乡僻壤!”李元轻抿一口茶,表情悠然。
“大人言重了,我等受大人忠义所感,来到辽东,来到蒲河,所为的就是为我大明尽上一份力!”五十余岁的景达率先开口,景茂财之父,这一队商人里面的领头者。
李元笑了笑,点头道:“景老先生为我大明忠良,其心可表日月。”
“大人胼手胝足,在蒲河开创如此业绩,我等民能在大人麾下分的少许利益,为苍生黎民做事,已经是我等的福气了。”另一个大商黄光开口了,话间,嘴边的颀长的胡须随之抖动,看起来如同饱学鸿儒一般。
“是啊,现在下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