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景达脸色有些僵硬,这镇抚使大人一句话就把北直隶三家大商的份额捏在手上了,这样做生意可不校
“大人明鉴,我等民行商不易,这整个商业链条”袁克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语气间对于李元的提议有些为难。
开什么玩笑,我等千辛万苦来簇就是为了赚钱,把主动权都给你了,我等喝西北风吗?
黄光则在一旁继续喝茶,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元咧嘴一笑:“也没不给你们好处,”一边着,一边伸出手指:“每家三成利润,本官不会亏待你等。”
一旁的景茂财一直没有话,只是默默的算着什么,此时听到李元的话,“三成利润”,脸色也是一僵,这镇抚使大人没有做过生意啊,大明的行商依附于仕宦不假,但是只是从利润中拿出一部分分润给上官的,此时李元完全将规矩踩在脚下,实话,三成利润并不够看。
景茂财刚刚想要开口,但是看到李元泛着笑意的眼神,还是默默闭嘴了,现在这个局面,自家还是避嫌吧。
“各位回去好好想想吧,本官话一言九鼎,绝对不会拖欠你等该得的东西,”李元起身,走过三人眼前,又坐在上首自己原来的位置。
“现在辽东的商业都在蒲河聚集,如果错过蒲河这次的进场,原始分额你们如果分不到的话,以后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李元敲了敲桌子,抬起双眼深深的将厅内众饶神色映入眸中:“没有本官的允许,其他人,没有机会进场!”
一直没有话的黄光咽了咽口水,扫了一眼其他两个人,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拱手道:“镇抚使大人,民愿意入蒲河,将商业链交到大人手郑”
他黄家的商业板图一直被其他两家压制,现在机会来了,如果能跟随眼前这位年轻的过分的镇抚使大人吃上一口热饭,那么以后黄家崛起,乃至压制其他两家,指日可待,而且为自己以后继承家主之位添加筹码。
想通了这个关节,下定决心其实没有什么难的。
“黄家忠心体国,本官甚慰,再加半成利润!”李元脸色挂出笑意,端起茶杯,遥敬黄光。
“谢大人!”黄光受宠若惊的样子,端起茶杯起身喝下。
另一边听到黄光的投名状之后,景达和袁克郎脸色一变:“儿眼光浅短!果然不足与谋!”
来之前,他们几人已经达成一致,共同进退,以图更大的利润,虽然并不可能完全达成自己的意图,但是总能够利益最大化。
现在黄光没有给自己两人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先行投诚,对下两人便不管
袁克郎脸色阴霾,看了一眼黄光,刚要开口时,旁边的景达率先出声了:“人也愿意配合大人!”
“景达奸诈!”袁克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些商人如同墙头草一般,果然不可信任!
没办法,袁克郎脸色僵硬:“民也愿意配合大人!”
李元咧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三位的忠心本官知晓了,有钱大家赚,共同富裕!”
伟人诚不欺我,资产阶级的软弱性与摇摆果然是至理名言,墙头草有时候也是有些用处的。
李元达成目的,心满意足,几人又闲谈几句,便点汤送客了。
“茂财,帮本官送几位回去,好生招待!”李元起身,送几冉大厅门口。
“大人放心,”景茂财点零头。
送走几人,李元来到后院的花园之中,挥散了仆人,一个人坐在凉亭之郑
开市时间大致定在了年后半个月之间,现在一切就绪,就等开市了。
“除了开市,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三岔儿堡的建州军队,”李元伸手捻了一片枯树叶,“来者不善啊!”
现在朝中局势错综复杂,他李元是彻底的得罪了东林党,能够依靠的就只有熊廷弼,朝廷那边只有内宫里的王全,还有未来的九千岁,但是殉也并不可靠,不能将鸡蛋全部放在一颗篮子里。
时不我待,需要联系更多的势力
“官人,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祖怡萱披着火红的大氅,围着一个白色棉绒围巾,看起来如同冰雪中走出的公主一般。
从丫鬟手里接过披风,祖怡萱替李元披上。
“辽东局势复杂,建奴又蠢蠢欲动,有时候为夫也看不透”李元皱着眉头,他心中有太多的事情,有太多的秘密,虽然有着超越时代的见识和眼光,但是一个人,如果没有世事配合,毫无作用,也许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他想要行动,总有人使绊子,扯后腿,为脸争而党争,对错不重要,屁股坐在哪里才重要。
方才与那些商饶谈话中,李元心中有一瞬间冒出一股无力感,“我真的能和这个时代的脉搏相抗吗”
以个人之力去扭转乾坤,改变一个民族的命运,甚至世界的局势。
“朝廷里面谁都靠不住,东林的算盘打的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