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去了营中,除了正常歇息与酒宴,已经安排好警戒与巡查,街上的巡视也比往常要密集一些,万无一失!”曹文诏跟在李元身边,汇报着情况。
“嗯,特殊时刻,还是心些,”李元宁远稳妥,多劳累些,也不愿意在此时被建奴截了时间差,被打个措手不及。
“前面有个酒馆,去喝上一杯?”李元扭头问道。
“定国相邀,舍命相陪!”曹文诏哈哈一笑,欣然接受。
曹变蛟先行一步,前去布置酒水,李元与曹文诏在后面慢慢前进。
正在守岁的酒馆老板被几个军汉敲门惊动,急急忙忙前来开门,看到门外一队骏马,双腿一软,就要跪倒。
“掌柜的莫怪,你自去休息,镇抚使大人借用你这店,喝上几杯,一会就走,”曹变蛟上前明情况,这个掌柜的看起来三十余岁,但是面相老实巴交,把其吓坏了可不好。
酒店掌柜本来就有些害怕,现在一听,堂堂镇抚使大人来到他这店喝酒,心中一时惊喜交加,咣当一声,倒在地上,竟然昏了过去。
变蛟嘴角微扯,有些无语,叫人拿水泼醒,这掌柜的还没清楚酒水都放在哪里呢。
一阵鸡飞狗跳,在李元和曹文诏到达之前,终于把酒水摆好,还上了几个下酒菜。
李元与曹文诏坐定,曹变蛟在一旁陪酒,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随时准备上前伺候。
“你我二人,好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李元拿起酒杯,有些感叹。
“总是忙于公事,年关时节,更是关键,”曹文诏摇摇头,官职越往上,自由就越少。
“蒲河是关键,我们只要无虞,建奴翻不出什么浪花,”李元与曹文诏干了一杯,拿起筷子尝了尝黑木炭火烤出的猪皮。
“味道不错,尝尝?”李元赞了一句。
“我可吃不惯,”曹文诏摇了摇头。
半晌过后,两人正着闲话,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
李元放下筷子,扭头看向声音来处,黑暗中一片朦胧,只有一团黑影急速而来:“不知是何事?”
“嘶嘶,”战马嘶鸣,来人翻身下马,正要进入,被外面的守卫拦住:“来者止步!”
“沈阳急报!速与镇抚使大人!”报信的军卒单膝跪地,口中大呼。
“叫他进来!”屋内的李元听到那军卒的话,一把将筷子扣在桌子上,站起身子。
“沈阳出事了?”啪嗒一声,曹文诏手上的酒杯掉落,也急忙起身。
得到命令,那军卒进入屋中,来到李元面前跪下,双手将信纸奉上:“一刻钟前,谍影卫得到消息,建奴数万人马突袭沈阳,战况危急!刘贵刘大人让末将前来通知,他已经在城中组织兵马,防守建奴来攻!”
李元紧紧盯着跪在眼前的军卒,一字一顿道:“沈阳安危绝对无虞,尔切莫扰乱军心!”
那军卒听到李元的话,斗大的汗珠已经自额头低落,沉声道:“人知罪!”
“曹文诏,组织兵马!变蛟,聚将鼓!通知守备及以上将官议事厅集合,半个时辰之内不到的,军法处置!”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