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那边我们先不去动他,但是沈阳城内暗流涌动,我们是否”刘贵做了一个手刀的姿势。
李元点了点头,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杨涟我虽动不得,其他的小喽啰就不要蹬鼻子上脸!”
“查清楚那几个锦衣卫的身份,限三天之内,离开沈阳城,若凭借巡抚为靠山,执迷不悟的!”
李元盯着刘贵:“消无声息的让几个人消失在这世上,对于你们谍影卫来说,不难吧?”
“只要大人下令,一刻钟之后,就能让那几人立刻暴亡,且死不见尸,”刘贵咧嘴一笑,现在,只要在辽东大地,想要让几个人消失还是非常容易地。
“现在关键时刻,杀鸡儆猴,还是有必要的,至于高良”
李元有些无语的看着高良:“强娶富商之女?你一个堂堂游击将军,这算是什么事?也能让人抓住把柄,难道那深闺小姐是貌比貂蝉,让你如此色急”
“那富商家中突然有杨涟做靠山强娶不强娶地也已经不重要了,而在于师出有名!”刘贵看这里李元:“大人,那杨涟的名望还是有些用地。”
“从府库中支取一千两银子,给那富商送去,说是沈阳城总兵府给的聘礼,”李元抿了抿嘴:“务必让他收下。”
“大人,属下”高良紧紧攥住双拳,显然是气急。
“你气什么?”李元皱眉骂道:“你啊,”伸出手指指了指高良:“你亲自取了银子给你家岳父大人送去,负荆请罪也好,痛哭流涕也罢,甚至撒泼耍赖,让你家岳父大人认下你这个女婿,不然不要回来见我!”
“这这下官没有经验啊!”高良有些为难,粗重的双眉纠缠在一起,让他杀敌可以,去给个老头子道歉,端茶倒水,这做不到啊。
“呵呵,”李元冷笑一声:“那本官替你去?”
“下官不敢!”李元一句话,高良吓得亡魂皆冒,要了他的命也不敢让李元替他出去道歉啊。
“现在为难了?当初娶人家闺女就没想过今天?”李元着实有些气愤:“你小子不会连酒宴都没摆吧?”
“摆了摆了,还有聘礼,纳吉,流程都有的,大人那时在京城,小的没来得及通知”高良脸色泛白,这事情被杨涟抓住把柄,他自己出事事小,牵连了李元,就是万死莫赎了。
“有聘书就好,先去你岳父家里好生伺候吧,总之,让他无论如何撤下诉状!”
“是”高良呐呐回道。
端起茶碗大口喝了几口,李元看向了赵三宝:“还有你,纵奴逞凶是什么意思?”
“犬子已经在府外,随时听候大人发落!”赵三宝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带上你儿子去给人家道歉,赔偿,和解了事!”李元靠坐在椅子上,神色平淡。
听到李元的话,赵三宝抬起头,脸色因为愠怒憋得通红:“大人,下官打断不肖子的双腿,发配回浙江老家让他自此闭门思过,不再出来惹事都可以!但是”
赵三宝直起身子指了指外面巡抚衙门的方向:“就这样在杨涟手上认输,三个罪名全数认下,大人!沈阳城还有一半多的将官不在我们掌握之下啊!”
“是啊,大人,现在多少双眼睛就盯着我们呢,杨涟三招落下,我们全数退让,这岂不是自己把主动权让了出去吗?让那些墙头草更快的倒向对方啊。”刘贵也皱起眉头,迷惑不解。
“先起来吧,”李元招了招手:“无妨的,只要军队在我手中,杨涟等人翻不出什么花样,至于想要靠几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扳倒我?那是痴心妄想,只要建奴还在东边盘踞一天,朝廷就一天不会动我,安心,时间在我们这边。”
“时间?”刘贵问道。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李元笑了笑,并未回答。
“刘贵留下,你们两个回去吧,把你们手头上的事情都办好了,擦干抹净别留下把柄。”
“是,大人!”纵然心中有些不解,但是李元既然发话了,那么就按照大人的意思去办就行。
“大人,”等高良与赵三宝离去,刘贵坐在椅子上,对着李元一躬身。
“那五个被抓的谍影卫的人可靠吗?”李元眯着双眼,手指摩挲碧绿的茶杯,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世代军户,根子就在沈阳城,靠着谁才能活下去,活得好,杨涟比不了我们,那五个人心里也清楚,”刘贵双眸幽深,好似择人而噬的巨兽。
“方才高良和赵三宝在,有些事情我不好说,”李元放下茶杯,看向刘贵。
“下官明白。”
“陈挺现在任职何处?”李元突然问道。
陈挺在辽阳城时与李元有些过节,后投奔过来,被李元安排了一个差事。
“在林忠手下任职,”刘贵想了想,回道:“看起来很是安分,不过是不是袁应泰布置的一个暗棋现在还不得而知。”
“那正好测一测,”李元展颜一笑:“安排陈挺,将杨涟手下那几个锦衣卫从沈阳城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