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拜见浮丘先生。”
“嗯,”左光斗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宪之给老夫来信提起过你,说你才思高绝,有济世扶危直达才。”
“宪之谬赞了,彦演当不起,”洪承畴低着头,进退有序。
“为什么不想在刑部当差,”左光斗放下信章,抬头问道:“当不当得起另说,老夫看你在刑部办事不错。”
“王介甫当年在野二十余载,后负天下之望登朝,锐意进取,得以大刀阔斧改革,”洪承畴回答的有些不对题。
但是落在左光斗耳中确是明白什么意思,摇摇头道:“可是王介甫名声不好。”
“事在人为,”洪承畴抬眼看着左光斗:“大人这些日子不也是如此?”
“哼......”左光斗冷笑几声,没有回答。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
只有茶盏碗盖起落的声音。
“你对蓉城案怎么看?”左光斗最终还是开口了,这年轻人也许可以一用。
“快刀斩乱麻,不能让魏忠贤有丝毫反抗的机会!”洪承畴知道左光斗要问到此事,所有早有腹案:“若宫中有变,那么万事休矣。”
帝心难测,谁知道皇帝会不会突然变卦?
“罪名很容易,掀桌子更容易,此事,不能让皇帝做抉择!”洪承畴年轻的脸上,映照着不符年龄的狠绝。
不能让魏忠贤有说话的机会!
直接先斩后奏,再让皇帝认结果。
到时候,一个死人和偌大的东林党,皇帝年幼,他不认也不行!
至于客氏?
一介妇人,离开了魏忠贤的帮助,内宫里,皇后张嫣就能收拾了她!
“年轻人做事有些顾头不顾后啊。”这是左光斗的反应。
但是如果李元在此,听了洪承畴的想法,必然击掌喝彩: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