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数步才停下:“你还敢说一面之词!你叶向高在想什么?!!是为我大明江山辩护,还是为你门下学生辩护!”
“圣上!天日昭昭,”叶向高满脸通红,朱由校的话显然已经过激了,让这位经年老臣有些心痛:“臣所谋者,若有一件是为私,是为己,可立斩于午门口,绝无宽宥!”
“但是此事过于荒谬,李元到底在辽东做了什么,需要彻查一番,逼得一任巡抚如此作为,大明三百年国祚,闻所未闻!”叶向高也豁出去了,此事过于荒谬,若无合理解释,以他对孟晚安的了解,绝对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如此逾矩之事。
“你是说李元拥兵自重,化辽东为私宅,编兵将为私丁,叶首辅,是这个意思吧?”朱由校几乎是咬牙切齿,年轻的脸庞衬着青白。
“臣......”没有想到朱由校对于自己的话外之音如此了解,叶向高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朕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在大殿上,是你们内阁诸臣口口声声让李元出京抵抗建奴,救援辽东的啊,带着数十骑兵,星夜疾驰前往辽阳城下与建奴决一死战,深陷死地的,不是你叶向高吧?”
“这......”面对朱由校的质问,叶向高哑口无言。
是啊,在辽东深陷死地的,是李元,救辽东与水火的,是李元,帮助朱由校分忧解难的,也是李元......
大殿上,寂然无声。
“圣上,现在不是追究孟晚安责任的,”过了半晌,还是韩爌站了出来,向着朱由校躬身:“臣请,前往辽东,总督大局,与辽东总兵李元一道,抵御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