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韩爌的入阁动作。
“叶大人,”左光斗身形颇瘦,说话的语气也和身形一般锋锐:“何必做鹬蚌相争?”
左光斗话音一出,饶是叶向高养气功夫到家,没有当场拉下脸,也是深吸了几口气才道:“吾是为大局着想!”
“遗直洗耳恭听,”左光斗轻笑一声,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内敛的客套。
“韩虞臣与李元有朋党之利,”叶向高虽然苍老,但是一双眼眸依然锐利,看着左光斗,直接下了结论:
“天启二年十月,李元进京闲赋稍安,当时努尔哈赤占沈阳城,同时进攻辽阳,韩爌出言助李元出山,从整辽东局面,结果呢?沈阳城没有夺回!但是至此李元麾下兵卒遍布辽东!朝廷却无可奈何!”
见左光斗并不作声,叶向高继续道:
“十一月,辽东巡抚与总兵隔阂深重,至于兵刃相交,孟晚安昏头炮击李元,结局呢?韩爌和李元一出双簧,李元任辽东总兵,彻底掌控朝廷五万余精锐兵马,朝廷钱粮大半流向辽东!归李元所有!接下来,你也知道,韩爌请缨任蓟辽总督”xqqxs8
“遗直!此中蹊跷,吾每每想来,无不胆战心惊!朝政表面晴朗,暗地里已经暗礁遍布了啊!”情到深处,叶向高的语气中甚至带了一丝丝的恳切。
此时的左光斗也有些意动,诚如叶向高所言,每次朝廷大事发生,结果都是李元得利
“吾今日上朝之前,看了一篇文章,”叶向高话锋一转,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何书?”左光斗皱眉。
叶向高唇齿开合,只说了四个字:“庄子胠箧。”
叶向高话音刚落,左光斗双眸骤然一缩,语气中竟然少见的带了惶然:“此话万万不可轻言!颠覆之事,事关社稷!”
“那么”叶向高目光灼灼。
“吾帮你便是”左光斗深深一叹,与此同时,扭头望向北面,目光中已经全是警惕。
庄子胠箧:窃钩者诛,窃国者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