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昭然赞完萧婉儿,一瞪宁小七,道:
“宁小七,从来无人能突然会武功!无人能不练字而成大师之才!”
“别人不能,你也不能!”
“宁小七,这些年你暗中苦练,却在人前装醉,不过是为了今时之局!金鼠镇三个掌柜,便是你同谋。否则,谁会让一醉鬼欠账二十银长年不还!”
“你也算是用心良苦。只为一个醉神传人的名声,你居然假装废物庸才,日夜醉卧街头多年。”
“此隐忍之心性,着实让人心怕。”
“宁小七,我说得可对!”
面对华昭然的质问,宁小七抚掌三下,笑而不语。拿起酒杯,对三人示意,随后一饮而尽。
“时候不早,既不能拼酒一醉方休,不如就此散席?”宁小七道。
你这个华昭然,脑补得太厉害。只能赞你三声,佩服佩服佩服。
宁小七此举,却让三人误认为是默认。
华昭然看到自己能在萧家兄妹面前揭穿宁小七经营几年的布局,洋洋得意。
你被我说破,只能掀桌仓皇而逃!
萧凡则在暗暗思索,是否要继续与宁小七打交道。
他第一次与宁小七拼酒,并不知晓宁小七身份。纯属是宁小七不喝花酒之言,触怒他。也因当时叶炎在宁小七身边,让他不爽。
叶炎这种来到偏远之地刷功劳,然后回去高升的行径,萧凡所不耻。
华昭然提到的,叶炎因宁小七而折命,这倒是个新说法,有点意思。
我之命,硬不硬?不好贸然轻试。
看宁小七此时,被华昭然说破,要狼狈退席。
萧婉儿则是左看看华昭然,右瞧瞧宁小七,暗暗感叹这两个妖孽。
华昭然在追求她,想要娶她,她知道。
可她就是对华昭然没感觉。
华昭然不好吗?
人长得帅,站在那里风度翩翩。武功高强,比她哥还要强那么一点。江湖上有名声,人人尊称华少侠。
论学识,不比她哥差。知书达礼,能论古道今。
可是,却没宁小七这个醉鬼有趣、好玩儿。
本以为醉鬼七如此年纪能布局金鼠镇,将来必定是个人物。没曾想,其心计如此之深,布局如此之长,竟出乎她意料。
若不是华昭然此时点破,她很真以为将宁小七留在锦肖城,可以施计教训对方。
结果,恐怕自己与兄长都入了这醉鬼七的圈套。
醉鬼七为宣传金鼠镇,一定很想留在锦肖城。却偏偏装作毫不在意,欺骗她与她哥。
此子之心思,真是个海底针,摸不透捞不着,一不小心还要被其所伤。
可惜那叶家公子,被宁小七利用,还枉送了性命。
我是万万算不过此子的。为了成名,居然常年醉卧街头。又脏又糗作贱自己,只为一飞冲天。
这种人的命,果然不能以常理推测。
即便我算得过他,恐也会像叶炎那样,命没他硬,因他丧命。
现他被华昭然说破,不敢再留,只能惊慌而退。
“也好,正好尽兴。”萧凡点头道。
“尽兴而归,正好。”萧婉儿说。
华昭然点头:“如此,亦可。”
他用一副今日暂且放过你的眼神,看着宁小七。
“告辞。”宁小七拱手。
萧凡不想因此让宁小七觉得被冷落,毕竟宁小七是应他所邀。
“同走。”说完起身一起。
萧婉儿暗笑着跟上。
华昭然只得一起离开。
四人下到柜台,华昭然结账。
“小二,把我的宝马牵来。”
小二答应一声,唤那马厩里的杂役将华公子的马牵来。
四人才出酒楼,杂役已将华公子的马达到。
萧凡一见那马,不禁一声赞叹:“好马!”
宁小七知萧凡有一项技能,叫相马。这项技能,叶炎有,萧婉儿也有,华昭然同样有,看来是这些富家子弟必学之术。
看到此马,萧婉儿也目露羡慕之色,赞道:“好一匹宝马。”
华昭然得意地看向宁小七。
“醉鬼七,这相马之术醉神可有传与你?能否说说,我这马是什么马,好在哪里?”
之前宁小七得到金葫芦,让他当众丢脸。此时是个好机会,他要当众让宁小七丢一次脸。
听萧婉儿说,宁小七原来并不会骑马,是叶炎教的宁小七骑马。想那宁小七马都不会骑,又怎会相马。
宁小七听到华昭然此话,立知对方何意。他内心呵呵,暗道老子就算每日多花一笔开销,也要把你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相马之术,我不懂。不知华公子可否讲个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