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萧家家仆,吃力地抬着宁小七来到汗血宝马旁边。
“哎哟,真是重。”
“看这醉鬼七长这么瘦,咋这么重?”
“一肚子酒,当然重。”
两人看了看汗血宝马。
“这马,太高了吧!”
“高头大马,当然高。”
“屁,这是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就是极品宝马,极品宝马就是高头大马!”
“嘘嘘嘘,别说话,公子出来了!”
两人合作,用力把醉鬼七弄上汗血宝马。汗血宝马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醉鬼七坐上汗血宝马后,双手自然地抱住了马脖子。
“缰绳呢?”
“没缰绳!”
“说胡话呢,没缰绳咋骑?咦?真没缰绳!”家仆看向萧凡:“公子,这马没缰绳。”
萧凡道:“不用管,就让他这样骑回去。路上摔了,你俩再扶他上马。摔死了是他的事,与你俩无关。”
谁让宁小七故意不要缰绳?他倒要看看,今晚被摔后,宁小七会不会给汗血宝马装上缰绳。
家仆无话说,想要拍马让马走。他才抬起手,汗血宝马就自动往前走。
再看宁小七,抱着汗血宝马的脖子,在马背上睡得正香,丝毫不受影响。
众人看着一人一马两仆,提着灯笼消失在夜色中。
“可惜可惜,居然没从马背上摔下来。”一公子哥儿叹气。
“这极品宝马真是神奇,无需缰绳也能骑,真涨见识。”
“我若有一匹极品宝马……”
“来来来,你只需喝醉,梦里全都有。”
“哈哈。”
……
两个萧家家仆倒是用心,一人提一个灯笼,分在汗血宝马左右两侧,防止醉鬼七摔下来。
“瞧这金马鞍,你说他一个捕快,哪来的好运气,净遇到好事。又有金葫芦,又有汗血宝马,还有金马鞍。”
“没听说么,他就是金鼠镇那个醉神的传人。”
“我听说了,我就说他一个捕快,哪来的好运气,能遇到醉神,成为醉神传人。要是我能遇到醉神,这些金葫芦、金马鞍、汗血宝马,就都是我的。”
“你?你日日喝酒不?你夜夜喝醉不?”
“人家醉鬼七是日日喝醉,才有幸遇到醉神。我听说有一日,醉鬼七醉卧街头,醉神云游四海正好路过。听到醉鬼七在醉梦中搂着一空酒坛说醉话。”
“他说啥话?能引来醉神?”
“醉鬼七说,来来来,再醉一回,宁可要酒,不要女人。酒比女人还要香。醉神大为感动,便传了醉鬼七一套绝世武功叫醉拳,还传了一手好书法给醉鬼七,让他能买得起酒。”
两人边说边护着醉鬼七走,打发无聊时间。
“咚!咚!”
“咚!咚!”
传来打更的声音,这打一下又打一下,是二更天的时间。
迎面走来一打更的老头儿。
老头儿背有点弓,背上插根竹竿,竹竿上吊个灯笼照路。腰间别个酒葫芦,累了渴了喝一口劣酒,驱赶夜里的寒气,也能提点精神劲。
他手上拿着打更的梆子,一路走一路敲打。
大家称这位打更的老头,叫老更头。
锦肖城那么大,不只一个打更的更夫。只是这老更头年纪最大,故称他老更头。
老更头看到两个大灯笼上,写着“萧”字,立即恭敬地站在一旁等他们过去。
待看清马背上的捕快服和宁小七腰间的金葫芦时,不由惊呼道:“金葫芦!这是醉捕快?”
“老更头,你认得醉鬼七?”萧家家仆奇怪地问道。
“早传遍哩。醉捕快在桂香酒楼买了个酒葫芦,敲碎后里面是个金葫芦,桂香酒楼的酒葫芦早卖光了!”
老更头不由摸摸自己腰间的酒葫芦,说道:“可惜我这酒葫芦不是从桂香酒楼买的,敲碎了也没金葫芦在里头。”
“哈哈,老更头,你夜里打更的,不是夜里做梦的。醉鬼七是金鼠镇醉神传人,才能敲到金葫芦。你不是醉神传人,敲一百个也没有金葫芦。”萧家家仆笑话老更头。
“都晓得哩。可止不住那酒葫芦里真有哩?谁不想运气好,敲个金葫芦出来?”老更头道。
他的话,也道出事实。
很多人都认为只有醉神传人才能敲出金葫芦,但很多人都忍不住去试试,期望自己走狗屎运,期望醉神多放一个金葫芦在里头,让自己敲中。
一旦敲出金葫芦,这辈子吃穿不用愁。
老更头看着一人一马两仆消失在夜色里,解下腰间酒葫芦喝上一口。叹气道:“酒葫芦啊酒葫芦,你为何不能变出个金葫芦。”
重新系好酒葫芦,打更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