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黄忠从歇息的石头上跳起来,看向地上“嗯唔”痛哼的人。
“你说甚么?他是运镖的强盗?”
“正是。他就是劫镖的强盗之一裘虎。他说他哥叫裘龙,武功高强,定会来救他。”
“不是,你怎知他是劫镖的强盗?”
“你问他,看他是否有种承认?若他没种,敢做不敢当,那就打到他承认便是。”
“你为何打断他手脚?”
“他武功比我强,不打断他手脚,他运功化解蒙汗药,死的便是我。大人别忘了,四眼神偷那个样子,还能从大牢中逃出来。倘若当日打断他手脚,便不会有那么多事。”
“宁小七……”县尉摇头。
他调查过宁小七,在金鼠镇抓罪犯时便打断了罪犯的手脚。没想到此次也是如此。
宁小七的理由,他不能说什么。只是宁小七口口声声说此人是劫镖的强盗,万一不是,获罪的就是宁小七。
县尉本想说宁小七,随即想到宁小七身后的师父估计便是如此教宁小七,他又不想再说。
“把他下巴合上,我问他话。”县尉看出裘虎被卸了下巴,吩咐宁小七。
宁小七放下酒坛,帮裘虎合上下巴。
“宁小七你不得好死!我哥定会为我报仇,将你砍成肉酱!”裘虎能讲话后,立即骂起宁小七。
县尉用脚踢裘虎。
“你叫裘虎?”
裘虎看向县尉,即便断了手脚生痛,依然傲然道:“本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裘名虎,裘虎是也!”
“是你们劫了振风镖局的五千贯镖银?”
“正是。”裘虎硬气承认。他又骂宁小七:“若非本爷被这小子骗,落入他手,你们这些捕快即便查上几百年,也休想知道是谁劫了镖银,休想找到我!”
看到裘虎承认,县尉不由看向宁小七。
县尉心想:这个宁小七,不知说他是福将呢,还是说他是灾星。
说他是福将吧,锦肖城自从他来,接二连三出大事出大案。
说他是灾星吧,又能抓了神偷四眼,还马上就抓到杀人劫镖的强盗。
若真因他而起,宁愿宁小七不来锦肖城,锦肖城平平安安最好。
“裘虎,你们一共多少人?”县尉不再想宁小七这个烦人的家伙,继续审问裘虎。
“说出来,吓死你!”裘虎抽着脸说道。
“你说。”
“我们的兄弟,有成千上万人!”
“不敢说?”
“有何不敢,十万人!”裘虎随口乱编。
“你们当中谁武功最高?”
“我们个个武功高强,杀你们这些捕快如切瓜!”
“你们从哪里来?”
“从好汉乡来。”
“你们现住哪里?”
“住英雄山。”
裘虎的回答,宁小七一听便知是故意乱说。他摇摇头,打开酒坛盖子要喝酒。
他都知道裘虎是乱说,县尉肯定清楚。
就在宁小七想要举起酒坛倒酒喝时,听到县尉吩咐他道:
“小七,你的马快,赶紧去告诉其他人,不要再追查线索,全部回这里集合,一起回锦肖城。”
县尉看到宁小七喝酒,心里烦躁,正好打发宁小七办事,眼不见心不烦。
宁小七只得答应一声:“遵命,大人。”
他也不盖上酒坛盖,将汗血宝马唤到身边,飞身上马。
一路走一路喝,一路潇洒一路歌。
汗血宝马号称极品宝马中的极品,极品宝马中的极品王,不只是跑得快,还跑得稳。
的哒的哒的马蹄声,带出一串虚影。
之前在茶铺喝了一碗兑水的水酒,喝一碗是五口,却只算0.01的属性点,让人宁小七十分郁闷。
手中这坛劣酒,同样也是兑了水。一坛酒能得十碗,能喝五十口酒,却只涨了0.1属性点,气得宁小七将空酒坛摔路边的树上。
那个茶铺的老两口,也是赚得黑心!
待找到方捕快他们一起赶回时,说起黑心茶铺之事,方捕快却笑道:
“小七你倒是误会他们。”
“为何?”
“我知道那间茶铺。其实那些官道上的茶铺,并不好赚钱。也就你老实给钱,许多人是不给钱的。他们老两口,又无武功,遇到强人或耍赖之人,又能如何?”
“更有甚者,在茶铺打架闹事,砸坏了东西,你以为人人都会赔偿?”
“那是官道上,不像在城中人多眼杂。在那里赖账不给钱,又有谁知晓?”
“再者,真遇到无钱买水的,难不成老两口真能一口水也不给喝?”
经方捕快解释,宁小七挠头道:“如此说来,是我错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