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进入临槐镇,顿时引起一阵恐慌。
谁见过一排车上都挂着人头的车队?
没见过。
没见过,如今出现在眼前,当然心慌。
不知这车队是强盗呢,还是什么武林魔教。
好在有人认识骑在马上的江颂,知道是梁家庄的梁老爷来镇上。只是不知梁老爷带着这个古怪的车队来临槐镇,又是搞的什么名堂。
随后,便有人发现了队伍中抱着酒坛喝酒的宁小七。
一个捕快,其马车上还挂着四颗人头。最让人注意的是,这个捕快腰间,居然挂着个金葫芦!
还有车队后跟的一群马,领头的那匹马似乎是个马王,那高贵的气质,即便是不识马的人看了,也会觉得这匹马非同一般。
更何况,马背上的鞍,是金马鞍!
金葫芦、金马鞍,这个捕快是真的捕快?
这般大的动静,早惊动镇上的捕快。想要喝问车队为何挂着人头招摇过市。可一想到如此多人头,不是一般人能杀得过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便又不敢再吭声。
万一惹到那些邪恶的魔教,包管让他们生不如死。
做个捕快而已,岂能真的要出生入死。工食银又不多,犯不着搭上自己性命。
待看到身着捕快服的宁小七,心里更加奇怪。
“兄弟?打哪儿来的?”一个捕快壮着胆子问。
宁小七看到有捕快问话,立即放下酒坛抱拳道:“锦肖城捕快宁小七见过两位。两位可要喝酒消消渴?”
一名捕快顿觉口渴,咽口水想要喝。却听旁边的同伴说道:“还在应卯公干,暂不便喝酒。”
“你从锦肖城来,这些人头?”
宁小七指了指裘海山的人头说道:“此是悍匪断海拦山裘海山的人头。这两个是他儿子裘龙、裘虎人头,这个是毛侯的人头。其他人头,皆是同一伙强盗。”
“断海拦山?他就是断海拦山?啧啧,此匪剽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听说已是丹劲大宗师,居然死了?你不会搞错吧?”
宁小七站起来,将垫在屁股下的一块木板竖起来。竟是一块牌匾,牌匾已有年头,显然不是最近才制成。
这是宁小七从寨子的威虎堂上取下作证所用。
两位捕快定眼一看,牌匾上正是“断海拦山”四个大字。
“嘶——”
“真是断海拦山!”
“你杀了断海拦山!”
两人瞧宁小七实力,似乎只是内劲初期,没有可能杀得了一个丹劲大宗师的强盗。
“不是我杀,我被他从锦肖城掳回山寨,要为他两个儿子裘龙、裘虎报仇……”
宁小七说到此处,被一位捕快打断。
“等等,我记起来了。裘龙裘虎,可是前些日子州府叶捕头押送的那十名悍匪当中两人?押往州府途中被人劫走,叶捕头等一干捕快为此送命!”
原来,这些日子里,州府收到消息后,已发公文往州府各地,还将公文上报,发往其他各州。
杀捕快劫囚犯,那是重罪大案,发海捕文书各地通缉。
另一位捕快一拍脑袋,说道:“等等,你莫非就是从金鼠镇升至锦肖城的醉神传人,捕快宁小七,人称醉鬼七!”
适才我已说过我是锦肖城捕快的宁小七,宁小七心道。他没表现出来,而是点头道:“正是在下,为何你知晓?”
“州府的报文已到镇衙,其案件原由、详细经过都有说明。裘龙裘虎百多名强盗抢了振风镖局,不料当日便被擒获一重要之匪裘虎。引来百名强盗光天化日入锦肖城劫大牢。”
两人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宁小七。
“听说匪头裘龙用计,将软骨散下到饭菜当中,欲使你们吃下软骨散,好方便他们劫牢。是你识破强盗奸计,并将计就计让众捕快假装中了软骨散,引强盗入瓮,一举将强盗擒获。”
宁小七微笑点头。这也是当初与县令、县尉、萧敬洪等人商量好的。
既然宁小七不想争功,县衙也不想丢脸,萧敬洪更不愿让人知晓自己中计被调离锦肖城,这才编了谎,说没有捕快中软骨散,在萧敬洪的协助下,将计就计一举将所有强盗擒获。
萧家公子萧凡则与振风镖局总镖头跟踪引诱他们出城的强盗,找到镖银藏匿之处,拿回镖银。
此案一经公布,可以说是轰动整个荆州。可想而知,不久将来,此案必将传遍天下。
镖银被抢、镖局的人被杀,一日内便抓获其中一名重要强盗。两日后便将所有强盗擒获。
如此神速破案,前所未有!
而被抓的强盗,所说是荆州内的悍匪,多起劫道案件与其有关。甚至其他州内的劫案,都有可能是他们所犯。
然后,这伙强大凶悍的强盗却在默默无闻的偏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