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万雄直接走出去,招来侍卫低声吩咐。那侍卫得了吩咐,立即飞奔而去。
叶万雄返回,说道:“宁捕快,我们一起去见叶友。”
众人立即赶到叶友禁足的宅院。进到院中,看见叶友正在树下自斟自饮,一副悠然的样子。
不过,当他看到随着宁小七一起到来的还有家主叶万雄,立即站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叶万雄能当家主,何等眼力,一眼就捕捉到叶友闪过的那丝惊慌。
“你慌什么!”叶万雄突然喝问。
叶友强露笑意,掩饰道:“家主何出此言?我慌什么?只是被禁足多日,只能无聊自饮,见家主突然到来,没能及时行礼,故心中忐忑。家主为何这般说我?”
说完,又看向宁小七,说道:“莫非是宁小七说我坏话?呵呵,家主可别上了宁小七的当。之前宁小七来问话,我看到宁小七腰间金葫芦,无意中嘲讽宁小七嗜酒不懂酒。没想到宁小七居然怀恨在心,背地里要怀疑我?”
叶万雄转头看向宁小七。“可有此事?”
“他确实嘲讽我过于张扬,故意拿个金葫芦挂腰间。还说我整日喝醉,并非真正懂酒之人。”
宁小七说到此处,放风一转,说道:
“那个女人,应该很懂酒吧。”
这句话,是对叶友所说。
果然,叶友听到后脸色大变。这个神色变化,被叶万雄看到眼里,更加确定叶友被人下套利用。
“我猜,那个女人一定很漂亮。她与你谈论的话题,多与酒有关。甚至,她还有你未喝过的好酒。我说的,可对?”
叶友脚一软,跌坐回椅子上。可他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便道:“我不知你说什么!”
叶万雄慢慢走到叶友跟前,盯着叶友问:
“叶知死了,叶道死了,此行黄金被劫,叶家死了不少人。你,难道没有一点悔过吗?”
“与我无关,我没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叶友嘴硬道。
“那为何询问你与外人交往之时,你不说出那个女人!”
叶友听到叶万雄这样说,明白是叶家的人对他行踪调查,查出他在外与女人约会。他再不承认,便是他有问题。
“我有家室……”
叶万雄明白了,叶友不敢说,是因为不想被妻子知道。
“将你与那女人相识过程详细说出,不得泄漏!你与她见过几次面,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话,全都说出来!”
叶万雄招手让人进来记录。两人进来,各拿笔墨纸砚,等着叶友讲述,他们记录。
两个记录员,宁小七不由瞠目。这是怕有人记漏,还是什么?
“我与她相识,是一次无意中擦身而过,将她手中提篮撞掉,里面的酒壶掉在地上打碎,传出我从未闻过的酒香。那日,她蒙着面纱……”
等叶友讲完,叶万雄劈头便骂:
“真是愚蠢!哪有那么巧,你喜好喝酒,便正好撞倒一壶你未喝过的好酒。天下路这般宽,偏偏就你撞到?这分明便是知你好酒,故意设计的局!”
叶友跪在叶万雄面前,辩解道:“可我真没出卖消息给她。事发后,我暗自回想,并未对她说过运送黄金之事。她也从未问过我叶家之事。我与她谈论最多的,便只是酒。”
“你与她可有男女之事?”宁小七突然问道。
叶友没有回答。
叶万雄瞪他一眼。“回答!”
叶友小声道:“有。”
萧婉儿顿时露出鄙视的眼神。
“在她面前,可有过喝醉或喝迷糊?”宁小七又问。
叶友咬牙,回答:“没有。”
“说谎!到如今还敢说假话。”宁小七有醉眼朦胧识真假,一眼便看出叶友说假话。
叶友确实有过喝醉、喝迷糊,在那美人面前,岂有不醉之理?只是,他不敢承认。若是承认,很有可能是他酒后失言。那叶知、叶知等人的死,他便有责任。
他不能有责任,否则他良心上会过不去。
他只能说服自己,他并没有说漏嘴。
关于喝醉喝迷糊,他不怕查。当时只有他与她二人,可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无第三人知晓。只要他死不承认,宁小七一个外人,奈何不了他。
“宁小七,我没说谎,你不能诬蔑我!”叶友怕叶万雄,因为叶万雄是家主。可他不怕宁小七,因为宁小七是外人。
“家主,我真没对她透露过半点消息。你要相信我!”
面对叶友的求饶,叶万雄并未心软。只是此案的关键,竟被宁小七一个外人识破,叶家这么多人,无一人识破,真是丢脸。
既然叶友不承认喝醉或喝迷糊,便由得他不承认。也算是不让宁小七太过得逞。让宁小七全部猜中,叶家的脸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