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阿肯定会将房契藏起来,如果县尉找不到,他再亲自去一趟千掌派,用醉眼朦胧查找。醉眼朦胧很方便,一眼扫过去,系统都会给出提示。
哪里有暗格,里面藏什么东西,绝不会漏掉。
就算没有房契,一样可以慢慢找宅院。而从仇阿的表情看,房契就在千掌派他房间内。定能从千掌派里搜出房契,从而找到藏尸所在。
宁小七心中叹息,系统什么时候奖励他升级醉眼朦胧,把识人看得更清楚些,不仅能看出目标做过什么事,还能看出做事过程,那样他就省去很多麻烦。
随便一看,便能知道事情来龙去脉,轻松惬意,这才是醉鬼捕快的应有的生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麻烦。
“宁小七,你得意什么!”仇阿越看宁小七的样子,心中越恨宁小七。
他的一切,便是让宁小七给毁了。
“即便在我的宅院中找到尸体,又能怎样?并不能证明是我所杀!”
他又问县令:“大人,倘若在你家中发现尸体,便能说你是凶手么?”
县令一愣,似乎仇阿说的也有道理。他看向宁小七,等宁小七回答。
仇阿看到县令认同他的说法,心道县令还真是个好县令,便也看向宁小七。脸上不再那么惨白,隐隐有些得意地看向宁小七。
只要县令是好官,不是个随便审案,没有证据也将人打成罪犯的官,他就不一定会被判刑定罪。
宁小七说道:“找到尸体,我便能看出尸体死于何时。仇阿,受害人死的时间里,你在做什么,可有人证明?”
仇阿被宁小七这么一问,脸色再次变得惨白。他这才明白宁小七为何要找尸体。原本以为只是说尸体在他的宅院,以此定罪。现在方知不只这些,还要验尸确定死亡时间,以此证明他是凶手。
那些女人被他杀死时,当然不会有人证明。他肯定无法说清自己那个时间在哪里,做了什么。
“看,你的脸色又变回去了。仇阿,你心虚了。”
“我只需前往千掌派,问你那些师弟,受害人遇害的时间里,可曾看到你,便能证明你是凶手。”
“仇阿,你还有时间,慢慢想,看看有谁能证明你不在案发现场,有谁证明你没有时间杀人。”
宁小七的话,反而让仇阿更气。他寻思着,想个屁想,人是我杀的,有人证明只能证明我在现场。
只能期待县尉找不到房契。
时间,对于仇阿来说极其难熬。
若是以前,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他希望县尉永远不要回来,这样就永远没有结果。又希望县尉快点回来,然后说没有找到房契。
就这样的难熬中,即便他是习武之人,有内劲六重实力,本不该发麻的脚,也已发麻。
他是跪着的,而且还是自己跪下来,没人让他跪。
县令不让他起来,他自己不好起来。他若起来,便显得之前这一跪太假,没一点诚心。
终于,不知过去多久,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在衙门口停下。
回来了!
大家齐齐看向衙门口。
县尉大步进来,脸上展露喜色。仇阿看到县尉的神情,顿知不妙。
“大人,找到房契,果在城外!”
县尉从怀中拿出一张房契,交给县令。县令接过察看,随后看向仇阿。
“仇阿,这张房契可是你的,你有何话说?”
“这房契不是我的!”仇阿看到房契真被找到,矢口否认。
因宁小七与他辩过,只要在那宅院里找到尸体,便能定他的罪。他思来想去,觉得只能否认这张房契。否则,等从宅院里找到尸体,他根本无法辩驳。
县尉大怒:“此房契在你房中找到,当时不仅有我在场,还有其他捕快,还有你们千掌派几个弟子!你想赖,赖不掉!”
仇阿狡辩道:
“不是我的,我为何要承认?在我房中就说是我的?若有人将房契放在你房中,我能否也说房契是你的!这分明便是宁小七栽赃嫁祸!”
仇阿感觉自己灵机一动,说道:
“一定是他指使他的丹劲大宗师徒弟,潜入我房中将房契栽赃于我!否则,他从未到过我家,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才来洛山城,如何会有房契?”宁小七反问。
仇阿眼珠一转,说道:“你为了救齐阳,陷害于我。定是齐阳家人弄到的房契,交予你陷害我!”
“哈哈哈哈!”宁小七突然大笑。
仇阿气道:“你心虚了?为何发笑!”
宁小七说道:“这宅院若是你买来,只需找到卖家便一清二楚。仇阿,你心太慌,口不择言,露出马脚!”
仇阿被宁小七这么一说,整个人顿时萎了下来。他因着急找借口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