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枉我看重你们。来来来,大家坐下一起吃。”宁小七高兴地招呼他们。
朱掌柜摇头道:“宁捕快,此时正是酒楼最忙之时,可否让我们……”
“哈哈,是我没想起。你们回去忙吧,生意要紧。”宁小七忘记人家还要做生意。
“多谢宁捕快体谅。”朱掌柜向宁小七、叶老叔和周芸三人躬身告辞。
他的那个大厨也连连拜谢告辞。
羊掌柜和他的大厨也同时告辞。四人出了宁小七家,走出十丈开外时,朱掌柜叫住羊掌柜。
“我手上有套三进三出的宅院,正好给宁捕快住。这样,周小姐就不用去外面租房子,也能同宁捕快住一起。”
“就是三年前你买的那套宅子?”
朱掌柜点头:“就是那套。”
“你的意思?”羊掌柜知道朱掌柜不会无缘无故与他说这些。
“当初我买下那套宅子,花了五百两。现在送给宁捕快,便是以答谢宁捕快传我们醉神鸡的理由。你我一起送,你给我二百五银。”
“你的宅子,要我给你钱,一起送给宁捕快?虽说他传了我们醉神鸡,但却要我们公开醉神鸡配方和制作方法,还要我们免费教。到时候不说整个锦肖城,天下谁都会做醉神鸡,这个醉神鸡又有何用?值得一套大宅子?”
朱掌柜鄙视羊掌柜。
“我看你没马上答应,便知你没想通其中关键。你光盯着醉神鸡的钱,我问你,卖一只醉神鸡能挣多少钱?”
“每个从外地来学醉神鸡的人,他回去开店也罢,自家做来宴请客人也罢,都会说从你我这里学来。吃的人会怎么想?自然是你我的醉神鸡,才是最正宗的醉神鸡。如此一来,等醉神鸡传遍天下,人人都知道锦肖城的桂香酒楼和德月楼,才是正宗醉神鸡的出处!”
羊掌柜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这个原因。
朱掌柜怕羊掌柜还不明白,继续说道:
“你知道最初与宁捕快合作之人是谁?金鼠镇君悦酒楼的王掌柜和金香酒家的金掌柜!”
“你知道如今这两家酒楼怎样?店面扩大了一倍,一样客满。他们赚的钱,比你我都多!”
“我那外地的亲戚说,如今人人只识金鼠镇,不识锦肖城。说起锦肖城,都是说醉神庙所在的金鼠镇旁边那个锦肖城!”
“为何宁捕快一直不与我们合作,就是在考验我们。当初金鼠镇的君悦酒楼和金香酒家,硬是让宁小七欠了多年的酒钱。换你我在他们的位置,你我可愿意让一个醉鬼欠?”
“那都是宁小七在考验他们!”
羊掌柜再次恍然大悟,说道:“你是说,我们让宁捕快免费吃喝,才换来这个醉神鸡?”
“那是当然。你我免费让宁捕快吃喝毫无怨言,入了宁捕快的法眼,才愿意传我们醉神鸡。你若不愿意,我自个将那套宅院给宁捕快,到时候你可不要说我没关照你。”
羊掌柜顿时拉住朱掌柜的手。
“别别别,凡事好商量,我之前不是没想通么。”
他知道朱掌柜狠起心来,真舍得将这套宅院送出。这个朱掌柜,只比他运气好一点,宁捕快与他合作弄出个金葫芦。如今锦肖城本地人砸酒葫芦的少了,但外地人还是有来砸酒葫芦。光卖酒葫芦,这个朱掌柜恐怕也能卖出一套宅院来。
羊掌柜就不明白,这不是明摆着的骗局么?为何那些人总看不明白,傻傻的花三倍钱买桂香酒楼的酒葫芦来砸。
真是人傻钱多。
他偷偷打听过,不少外地人是去醉神庙烧香,看到庙里石碑所刻,宁小七身为醉神传人,得醉神提点,在桂香酒楼砸出金葫芦。许多人正是看了石碑记载,才到桂香酒楼去砸酒葫芦,以为自己也能砸出金葫芦。
他怀疑,萧家公子萧凡,定是与宁小七合谋,才会选在桂香酒楼请华公子吃饭。
朱掌柜以为羊掌柜还在犹豫,说道:
“宁捕快不给我们写门联,可给了我们醉神鸡。否则,他为何不将醉神鸡给金鼠镇的两个酒楼?”
羊掌柜仿佛被水浇醒,全身一个机灵。
对呀,这醉神鸡就如同门联,是吸引人的法宝。客人听说,各地厨子都来他们酒楼学醉神鸡,说明他们酒楼菜好吃,就会有更多人慕名而来。
“这是宁捕快给我们的机会。你我有幸遇到宁捕快这个金大腿,你还不抱紧点,舍不得一些蝇头小利。唉,算了算了,我自个送算了。”
“别别别,我也一起,一起。只是在锦肖城,即便是三进三出的大宅院,最高也不过三百两银一套。你这开口就是五百两……”羊掌柜开始讨价还价。
“你既知是三年前那套宅院,便知为何要五百两。”朱掌柜说道。
羊掌柜鄙视朱掌柜道:
“莫非你真信了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