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三人听到外门杂役高声叫喊,宁小七与云中跑的目光同时看向曾县令。
曾县令略一思索,便道:“为防林山海逃走,宁神捕不如就此将林山海擒下?”
这就是认同宁小七所说,即便定不了林山海的罪,也要将林山海抓住。
能不能定罪是一回事,抓不抓又是另一回事。抓,代表了衙门的态度。
“好。”宁小七转身出去。
外面,隔着两丈远,叶老叔把守下,一县衙衙役,还有林山海和林捕头被拦在外面。
林捕头原本没有跟着林山海过来。毕竟他去将案情告之林山海,不好做得太过。
可听到衙役的喊声,他感到奇怪便过来察看。这一看,才知有叶老叔拦路。
他与林山海讨论案情时,林山海布在城门的眼线来报,说宁小七捉了一个人回来,同行的叶老叔还举着两个箱子。
紧接着,县衙的杂役也来找林捕头,说宁小七和叶老叔带着云中跑与两个箱子回县衙。
他俩猜测那两个箱子里面定是被劫的镖物,双双赶到县衙。
林山海知道被劫的镖物是赃物,所以他很紧张,一定要来查看宁小七带回的东西。
此刻被拦,更是万分着急,担心宁小七看出端倪。他根本没想过,云中跑其他的镖物不拿,就是专门为这两箱赃物而来。
他以为只是碰巧被云中跑拿走这两箱赃物,毕竟赃物的事,就连他儿子林中也没告诉。
如果其他不是县衙的人拦路,林山海说不定要闯进去。可叶老叔是丹劲大宗师,林山海想闯也打不过。
林捕头问叶老叔为何拦在此处,叶老叔也不回答。他脑子里想的是太极拳,没空儿与他们解释。
此时见到宁小七出来,林山海双眼不由一眯。他心里认定,一定是宁小七搞的鬼。
“宁捕快,这里是麒久城县衙,不是锦肖城县衙,你让他拦在此处是何意思,这是不把我们曾县令放在眼里么?”
宁小七用醉眼朦胧看这三人。
县衙衙役,只是收了好处办事,不知销赃之事。
林捕头,只因是林家人偏帮林山海,并不知销赃之事。
林山海,销赃主谋,且不是第一次。与云中跑所说的一样,在城外的旧宅,有一玉石匠等着改雕玉器。
那玉石匠,曾得林山海救过一命,为报答林山海才答应做此事。做过这一趟,算报过恩。
林山海做事滴水不漏,上次销的赃,他自己未留下一件,没有把柄可抓。
宁小七开口吩咐叶老叔:“老叔,将林山海擒下。”
林山海一惊,猜到是那些玉器暴露。不过他不慌,这就是他非要如此麻烦,让那些人以走暗镖的形式运赃物的原因。
他是镖局,干的就是走镖的买卖。他也不知暗镖里是何物,即便是赃物也与他无关。
当然,他也想躲避。奈何他不过化劲七重,面对丹劲大宗师,如同绵羊面对老虎,无反抗之力。
叶老叔只一伸手,就在他身上连打几下,将他四肢打麻,瘫倒在地。宁小七只说擒人,没说打断手脚,他便不伤对方分毫。
待林山海体内被叶老叔打入的内力散去,林山海便重新恢复。
林捕头听到宁小七说要擒下林山海时,震惊之下想要阻止。他的实力,同样无法阻止。
就见叶老叔身影一晃,身边的林山海便倒在地上。
林捕头背后发凉,质问宁小七。
“宁小七,这里是麒久城县衙,哪里容你们放肆!”
宁小七却对林山海说道:“林山海,你若要反抗,就别怪我要打断你手脚。你老老实实的,按规矩来,还可保住你手脚。”
林山海没杀人,也无证据直接定罪,宁小七不好打断林山海手脚。
林山海还未说话,林捕头便嚷道:“宁小七,你……”
宁小七打断林捕头的话,训斥道:“林捕头,你可知我是正七品官级?”
“你既在公门当差,却对我大呼小叫直呼我名指责我,你这是以下犯上!”
“我若打你,谁也帮不了你!”
林捕头一惊,心中慌道我竟忘了此事。只因宁小七如此年纪,看宁小七的样貌,总会忘记他已是正七品官员。林捕头一时口快,真是冒犯了他。
以下犯上,挨打没人帮。
“林捕头,你可知林成镖局被劫镖物是何物?”
林捕头此时听到宁小七这般说,立即意识到问题出在镖物上。
“是何物?”他道:“那是暗镖。除了货主,谁也不知是何物。我当然不知,林总镖头同样不知。”
他下意识地为林山海开脱。
宁小七说道:“你错了,林山海知道这两箱镖物是何物,就看他敢不敢承认。”
林山海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