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犯法,你会被关在地牢里?”贼仙冷笑。
“我被关在此处,不过是暂时。过几日他们找不到证据,便只能将我放了。”顾武道。
他很清楚,他不能走。此时被救走,便是越狱。不管他有没有罪,越狱后便是罪。
越狱是一项罪。没有向风里飞通风报信为何要越狱?间接证明他向风里飞通风报信,又是一项罪。
顾武怀疑这些人是宁小七派来的,故意说救他,坐实他越狱的罪名。
宁小七,你好阴险!
“三更一到,林山海便会劫持曾县令,逼宁小七交出那批玉器。你的任务,便是去将那批玉器带出去,送到城外往东三里处的一个破旧废宅。林山海若有疑问,就说怕他使诈改了地方。”
“你去,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你不去,我便杀了你。”
“其实,即便我不杀你,你以为不走出这座地牢就能安然无事?曾县令被劫持,必定迁怒于你。我们来救你,便是证明你与我们是同伙。”
“顾武,你脱不了干系的。”
顾武听后大惊,居然不是宁小七,真是那些人!
“不可能,总镖头不会做这样的事。他若这样做,林家还如何在麒久城立足!”
贼仙道:“林山海的妻子被我们抓到手里。他不拿曾县令和玉器到那破宅,他妻子就得死。待宁小七离开麒久城后,我们还会回来屠尽林家满门。你说他做,还是不做?”
“你们好狠毒!”顾武气得咬牙切齿,这不仅是在逼林山海,也是在逼他。即便他不出去接走玉器,林山海也会咬死他是同伙。
贼仙道:“若论狠毒,你不输于我们。不如就此入伙,一起逍遥江湖。”
“我没你们狠毒。”
“你不狠,会向风里飞通风报信?”
“我没有,那是宁小七诬陷于我。”
“你说这话没用。即便宁小七不说是你,我们也会怀疑是你。镖局里,只有你与林中、林山海关系最好。最可疑的,也是你。否则风里飞和云中跑怎可能知晓暗镖的秘密。”
咚!咚!咚!
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三声打更,三更天。
约定的时间到。
“时间到,牢门已为你打开。记住,不能让宁小七他们跟踪你们!”贼仙说完,闪身离开。
顾武看着躺在地上的牢卒,以为牢卒已被贼仙杀死。他认为贼仙就是那些凶恶的强盗,杀人越货的强盗。这些强盗出手,怎可能留活口。
牢卒被杀,不管他越不越狱,杀牢卒越狱的罪名都会落在他头上。
不走?
到时案卷上不会写着他没有越狱,自愿留在狱中。而是写着他杀牢卒越狱,被发现抓住。
牢卒死了,罪名在他头上。他不走,功劳却在县令和捕快身上。
“你们这些人,好狠毒!”
顾武叹气,走出牢门。向外走出几步,他停下来。既然要按这些强盗的意思办,不如放牢里的人逃走,扰乱县衙的捕快,让他们分心,不能全力抓他。
于是顾武捡起地上的牢房钥匙,走向一间间牢房面前。
“你们听好了,我有钥匙,你们可愿逃出去!”
犯人们纷纷叫道:
“愿逃!”
“快开锁,放我们出去!”
“哈哈,可以逃出去了!”
“兄弟,放我们出去,欠你人情!”
顾武道:“放你们可以,但要听我的。一会儿林成镖局的总镖头林山海会劫持县令,那个时候大伙一起冲出去。谁能逃得出去,单凭个人运气。”
“好!”
“听你的!”
“只要能逃就行!”
顾武一咬牙,将地牢里的牢门全都打开。他与这些犯人冲出地牢时,并未听到林山海劫持曾县令地动静。倒时看到远处倒在地上的人和灯笼,显然是巡夜的人被杀死。
巡夜人是被贼仙打晕而已。贼仙看到顾武出地牢,便知此计已成。顾武果然不负所望,居然还放跑其他犯人,自己为自己加罪。
“蠢货!”贼仙暗骂一声。
又用密语传声对顾武说道:“上屋顶,屋檐最高的地方便是县令住处。”
顾武没被封武功,立即施展轻功上了房顶。脚下,那些犯人有人无武功,有人被废了武功,只有地上摸黑乱窜。
他不再管这些犯人,极目四望搜索一番。看见远处房顶,有一道黑影挟着一个人在奔跑。看那身影,似乎是林山海。
随后,看见那挟着人的身影跳下一处庭院。顾武立即施展轻功,在房顶上纵跃,向那边掠去。
顾武才落到那个庭院的房顶上,便听一声怒斥:“又是谁?给我下来!”
顾武一惊,暗道这就被发现了?伸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