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阿三叫道:“是我是我,是我杀了飞雪帮帮主种化水!”
宁小七问他:“你可知那杀人的暗器叫什么?”
“叫万花筒!”朱阿三回答。
真话。
“你可用过这个暗器?”宁小七又问。
朱阿三回答:“用过。”
假话。
宁小七冷笑道:“你说谎!”
“我没说谎,我就是用那暗器杀死种化水的!”朱阿三争辩道。
宁小七用醉眼朦胧识人看过朱阿三,知道此事来龙去脉。说道:
“你可是担心我找到真凶,你的妻女被人卖到青楼?”
朱阿三没回答,一会儿才摇头道:“我是因连累妻女被卖,才失了心杀死种化水。”
宁小七对胡县令与胡捕头道:“可否让我与他说两句?”
这是要避开他俩说话。胡县令与胡捕头心中不悦,却也不能说什么,满脸不情愿地离开。
宁小七悄声对朱阿三说道:“你自己烂赌害自己。你以为你死后,你的妻女能逃得掉被卖的结局?”
朱阿三心中一惊,说道:“不,他们说话算数的。”
“你活着,做给你看,当然是说话算话。你死了,谁还会管你妻女的死活?”宁小七的话如针一般刺进朱阿三的心。
“你若答应改口,指证凶手让你顶他的罪,我可保你妻女平安。但你自己欠下的赌债我不保,你没钱还债,他们要拿你怎么办就怎么办。”
对于赌棍,很难让他们戒赌。除非他们自己醒悟,并能克制自己的赌瘾。
宁小七可不会好心拿钱给朱阿三还债,那样做朱阿三还会再去赌。
“你真能保我妻女?”朱阿三不相信宁小七。“此案了结,你离开冬安城,如何保得我妻女?”
“用我的威名。”宁小七道:“我对外宣布,保你妻女。谁要害她们,或让她们替你还债,我便杀谁。”
“我虽远在锦肖城。可只要有人向我报信,我便给一百两银酬谢。”
“此话说出去,整个冬安城的人都会帮我盯着你的妻女。谁敢对她们不利,为了那百两银,定会有人争着告诉我。”
朱阿三又想了想,答应道:“好,只要你能保我妻女平安,我便作证。”
宁小七伸手入怀中,假装从怀中拿东西,其实是从随身空间拿出笔墨纸砚。
杜桂娘与朱阿三都吃惊地看着宁小七,这么多东西,怎能做到放在怀中却不鼓起?
你怀中能放这么多东西?
叶老叔在一旁看着大牢通道,防止有人进来。他没看宁小七这边,心里想着太极拳。
即便他看到,也不会觉得奇怪。宁小七是谁?是他师父。师父怎么做,都是对的,都有可能。
宁小七是醉神传人,醉神传人当然要与众不同。再说,若是宁小七出身骗门,这样的手段也是骗门惯用伎俩。
就在朱阿三的牢房前,宁小七边问杜桂娘边给凶手画像。画过二十多张后,终于画出凶手的立体肖像。
“就是他!”杜桂娘指着宁小七画的凶手肖像说道。
朱阿三一直在旁边看着,震惊于宁小七的画技和本事。待凶手肖像画好,他与和杜桂娘一样,指着凶手的肖像道:
“让我顶罪的人,也是他。”
宁小七收起东西放进怀中,其实是放进随身空间里。杜桂娘和朱阿三仔细看着,发觉宁小七的怀中并不像放着许多东西的样子。
“我们去找凶手,你安心等着作证。”
朱阿三道:“只要你保我妻女平安,我便作证。”
宁小七、叶老叔、杜桂娘离开大牢,出去找到县令和胡捕头。
“这便是杜桂娘所见凶手之画像,不知两位可曾见过此人?”宁小七给两人看凶手画像。
胡县令与胡捕头看过后均摇头答没见过。
醉眼朦胧显示两人说的是真话,真没见过。
“我多画几张,烦请胡捕头让你的捕快帮我查找此人。此人既然能杀死罡劲宗师,实力定然不凡。虽说用的是暗器,可用暗器并不能说此人武功就低。你们发现此人行踪,无需出手,只管报与我即可。”
胡捕头点头称是。
等拿来纸张后,宁小七当堂开始临摹凶手的肖像画。此事他做得多了,轻车熟路画得飞快。
过一个时辰,宁小七已画了百多幅。自己收取几幅,其余的给冬安城的捕快拿去张贴和问人。
又请胡捕头带路,去找种化水的家人。路上宁小七问胡捕头:
“为何飞雪帮不愿报官,过几日后种化水的家人却要报官?”
胡捕头道:“这个倒没问。”
很快,四人来到飞雪帮。飞雪帮守门的弟子认得胡捕头,看到胡捕头到来,问道:“胡捕头来我飞雪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