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七沿着官道往长凡城去,离长凡城十几里外,看到一块新立的木牌。
上面果然刻写着几行字:前有凶险,天黑莫赶路,天阴不走道,雨天勿前行。
听那镇子的人议论,应该未出过人命。可县衙还是立了木牌警示,要么是出了人命没说出去,要么就是担心日后出人命,先立了木牌警示。
若是后者,说明长凡城的县令还是为民办实事之人。虽说此前未出人命,不代表日后不出人命。
想想也是可怕,无缘无故在林子里呆了一宿。就算没事,也有可能吓出事来。
听镇上的人议论,出事之人事后回忆,并无半点在林中的记忆。所以,为何会出这样的怪事,总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宁小七坐在木牌边喝酒,等天黑了再过去。
他用醉眼朦胧观望过,没看出妖气,也没看出其他提示。
有人骑马而至,看见木牌后,又看看宁小七,再看看天色,最终没犹豫太久,打马继续前行。
有人徒步赶路而来,看看木牌,又看看宁小七,说道:“这位小哥,天色已晚,要走就赶紧过去,此时过去还来得及。”
宁小七挥手,说道:“老伯你快些过去,无需管我,我要呆到天黑才走。”
老伯摇头,看看天色赶紧赶路。嘴里喃喃道:“年少轻狂,莫以为带把刀,就天不怕地不怕。”
又有人来,看了木牌,再看见宁小七,又看看天色,问道:“兄台为何不过去?太阳还未完全下山。”
宁小七道:“我要天黑才过,你无需管我。”
那人又看看天色往前走了十来丈。再看看天色最终转身返回。
“兄台,听我一言。此林邪门得很还是莫要触林中之物。”
见宁小七挥手不再多言,自己摇头往镇上返回。
天色终于暗下来宁小七慢慢经过木牌,走过那所谓的邪林。可是直到他走到另一头的木牌仍未见有异样发生。
他不甘心,转身往回走。回到之前等待之处,仍未有异样发生。
奇了怪了,莫非知道我宁小七实力强大那脏东西不敢现身?
宁小七来回走了几趟还是没变故后,在两块木牌的中间点位置,于路边的草地上席地而卧。
不时喝着酒,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清晨,天渐亮。晨曦白雾远山上阳光斜照。
宁小七翻身坐起来,抱着金葫芦思考。到底自己有没有着了道?
睡着其实是自己故意睡的。他以为那林子里东西怕他,干脆睡着给对方机会。可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按镇上人说法若是中了招,要昏睡一宿不醒。第二日有人经过叫醒才会醒来自己是不会醒来的。
现在宁小七自己醒来证明没中招。
怪事了,要不要出钱请人来试一次?
宁小七从随身空间拿出醉神炊饼就酒吃,直到太阳照到,有人路过,也未发生怪事。
昨日不敢路过,返回镇子之人,此时经过看到宁小七,便道:
“兄台,不听我劝,出事了吧。”说完欲言又止,只是叹了口气:“唉。”
他以为宁小七是被人叫醒的,叹气后随后继续赶路。
宁小七就在林边坐了半天,屁事没有。他决定进城去看看,看有没有人敢跟他一起在林边过夜。
就像上次遇美女蛇时与张志一样,一人守一边,他盯着对方,以防对方出事。
危险肯定有危险……
想到不好拿人性命冒险,毕竟他的行为可能引起林中之物的误会,原本不会伤人命,会变得伤人命。
哪怕宁小七给钱,可真出了事,苦主也许不会甘休,凭白坏了自己名声。
但,他还是要试。
不过,可以拿犯人的命去试。只希望长凡城有死囚,让他带往林中探个究竟。
正如长凡城县令担忧的那样。此前不出人命,不代表日后不出人命。防患于未然,莫要等出了事再追悔。
进了长凡城,来到县衙。出示捕快金腰牌后,县令等人欣喜着出来迎接。
一番寒暄后,县令便激动道:“宁神捕可是来出手破案的?”
宁小七点头,还想说要昨晚未有发现,需提一死囚前去林子试探,就见县令抢先说道:
“甚好甚好!没想到昨晚才发案,宁神捕今日便赶来,真是神速。”
县令也没细想,昨晚发案,消息哪里能这般快传到宁小七耳中。
宁小七听出不对,便道:“昨晚发案?是何案?”
县令一愣,反问道:“宁神捕不是说来破案么?”
“我以为你说的是十里外林子之事。”宁小七解释道。
县令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是我误会了。也是,昨晚才发案,我们又未发公文给锦肖城。即便发了公文,也不可能这么快到。”
“宁神捕是正好路过?”
宁小七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