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骨夫人被宁小七泡酒后,众人再度启程西行。
因孙悟空对唐僧及八戒不满,不再在前头探路,落到后面与宁小七一人拿个葫芦对饮。
唐僧见到,也懒得再说什么。孙悟空没戴金箍儿,他制不了孙悟空。
“宁捕快,那八戒如此对我,我那蟠桃酒与老君仙丹酒不与他换。俺老孙也不稀罕他那桂花酒。”
宁捕快说道:“大圣好志气,我也不与他换,让他喝不着干瞪眼。我可以将我那份桂花酒分你喝。”
孙悟空摇头:“我孙悟空岂是那种没志气之人。那桂花酒虽是你的,却是他拿回来。只要与他沾边,我绝不会喝。”
“不过宁捕快你放心,你泡的酒,你可以喝,我不介意。”
“哈哈,既如此,不如我现在就将蟠桃酒与老君仙丹酒分与你?”
“甚好甚好。你可知我为何回得晚?皆因我求老君炼此乾坤葫芦时,特意请他将葫芦内的乾坤空间多炼几个。如此,就能像你这金葫芦般,可以分一个葫芦分装几种酒。”
“好好好,大圣想得周全。来,分酒,分酒。”
不提两人在后面边饮边走,一个迈着醉酒步,一个走得东倒西歪。
只说前面师徒三人,唐僧兜住马道:
“八戒呀,山路崎岖甚是难走,松林丛簇树木森罗。我这一日走得实在是又累又饥,你快些去寻些斋饭我吃可好?”
八戒就应承下来,说道:“师父请下马,在此等老猪去寻。”
唐僧当即下马歇息,沙僧亦放下担子,取出钵盂递与八戒。
八戒道:“师父先歇息,老猪我去也。”
唐僧问:“要往哪里去?”
八戒道:“我也不知。但看哪里有斋饭,便去哪里化来与你。”
他出了松林,往西行经十余里,未遇见一个人家,真是有狼虎无人烟的去处。
这呆子走得辛苦,心内沉吟道:
“当初弼马温在时,老和尚要的就有。今日轮到我开路寻食,找遍万里河山不见人家。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养子不晓父娘父母恩。”
走着寻着,瞌睡上头,他寻思道:
“我若就此回去,对老和尚说没处化斋,他定不会信我走了这许多路。须是再多幌个时辰,才好去回话。也罢,也罢,且往这草科里睡睡。”
八戒还就是野猪习性,把头拱在草里就能睡下,既不嫌脏也不嫌乱,更不怕毒虫蛇蝎。
他睡时只说是朦胧朦胧打个盹就起来,岂知走路累的人,倒头一睡就打着呼噜熟睡梦中。
唐僧在那林间耳热眼跳,身心不安,急找沙僧问道:
“悟净,悟能去化斋,怎么这早晚还不回?”
沙僧道:“师父,你还不晓得哩,他见这西方上人家斋僧的多,他肚子又大,他管你?只等他吃饱了才来哩。”
所以说,没了孙悟空在旁,沙僧说话也不一样了。没了那老实样,亦和样专会挑事。
唐僧道:“说得倒有些理儿,倘或他在那里贪着吃斋,我们在此干等到何时?天色晚了,此间不是个住处,须要寻个能借宿的地方才好哩。”
沙僧道:“不打紧,师父,你且坐在这里,等我去寻他回来。”
三藏看了眼在后面与宁捕快喝酒的孙悟空,心知无法再指望悟空,便道:“也只能如此。有斋没斋罢了,只是寻得住处要紧。”
沙僧答应下来,径出松林去找八戒。
一切皆被孙悟空看在眼里。可孙悟空早已寒了心,只要唐僧没危险,他才懒得凑上去。
好心做事,到头来得不到信任,还差点被害戴上金箍儿。这金箍儿,就如同狗脖子上的铁圈。那紧箍咒,就像拴在狗脖子上的绳索。
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这是把他当狗使唤啊。
以他孙悟空的傲气,被宁小七点醒后,能不心生怨恨?
一人独饮难醉。
两人对杯同醉。
喝过蟠桃酒和老君仙丹酒,真是仙界美妙。孙悟空借酒浇愁,与宁小七豪饮,居然喝得醉迷糊,没注意到唐僧已经独自离开。
原来唐僧坐在林中,看到孙悟空与宁小七却喝得高兴,心生郁闷干脆强打精神,也不戴斗笠锡杖,便游林解闷。
一路看遍野草山花,听得归巢鸟噪。唐僧林中迷路,原本西行变成南转。
待出松林时,抬头看见壁厢金光闪烁,彩气腾腾,仔细看处,原来是一座宝塔,金顶放光。这是那西落的日色,映着那金顶放亮。
他道:“我这些弟子没得缘法。这放光的不就是一座黄金宝塔?怎么就不曾走那条路?塔下必有寺院,院内必有僧家,且等我走走。这行李、白马,料此处无人行走,却也无事。那里若有方便处,待徒弟们来,一同借歇。”
行到塔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