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掌柜支支吾吾,“白大人,你也是知道的,官府啊,朝廷之类的事情,我们教主一向是让我们不要多嘴的。”
“那你可知,你家教主和芳洲大人,如今已在朝中任了职?”白无常眼风一扫,吓得老头张口结舌。
“啊?当真?”
“我为何要骗你?”
“那,这个,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是是是。”秦掌柜终于开口慢慢道来,“白大人,你也知道的,我们拔刀教虽入世几百年,然而凡间种种我们皆是不插手的。
比如此次那么多人的性命,说没就没了,我们最然瞧着蹊跷,但是也不敢多插手。
小妖们粗粗查访一番后,只带回来一个消息。”
白无常见他还卖关子,也不出声,秦掌柜看他不接话,只得悻悻然继续说下去。
“新来的知府似乎不是凡人。”
白无常抬了抬眉,问:“那看出来历没有?”
“小妖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因此老朽有一日亲自隐了身形去府衙探了探。一开始并没看出什么,但是就在老朽刚想打道回府之际,那原本坐在案前的新知府,却拿出了一个盒子。
从那个盒子中,传出了浓重的鬼气。老朽当时心惊不已,就又靠过去一些,想看个仔细。
没成想,那新知府好似看见了一般,出手就甩了缚妖索而来。老朽为了保命,就当即飞身逃了回来,至今不敢出门。如今想来,还是心有余悸啊。”
“缚妖索?竟是修道之人?”
“我看不像,身上鬼气浓重,还有魔族的味道。不人不鬼的,看着更像是魔族之人。”
“魔族?做了凡间的知府?”白无常有些不敢置信。
“这也是老朽的猜测,白大人也别太当真。”秦掌柜怕自己说错话,到时候被他怪罪,因此也不敢把话说满。
毕竟也不知如今教主究竟是什么意思,照以往惯例,拔刀教内之人是不许妄论朝廷命官的,所以也怪不了这秦掌柜言辞闪烁,不敢给个准信。妖精们在凡间能平安活那么久,靠的就是不管俗世,不插手凡间生死和官场之事。
如今秦掌柜这么同白无常一说,等于是破了规矩,怎能叫他不怕?
而在他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会替教主和拔刀教招惹麻烦之时,他的教主应小楼,却在京都将军府里,正倒头大睡。
从昨夜下厨至今,小楼还没有睡踏实过,如今脑袋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清溪也是一晚上都在幽都奔波,到了将军府,也不管厨房大叔殷勤地问候,进了小楼隔壁房间,直接往往床上一躺,也沉沉睡去了。
唯有芳洲一人,闲来无事,在院中练起剑来。
因此,当魏风和云启午时回来,进了岁华院想要找应小楼,却只看见院中卖力练剑的芳洲。
“我那军师又去哪儿偷懒了?”魏风问。
芳洲闻声,赶紧收剑行礼,回答:“见过王爷、将军。小楼也是累了,若将军寻她,我现在就去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