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没想到自己在京都办事,居然还能牵扯到东陵的清溪,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芳洲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清溪见了他们二人的反应,冷哼一声,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
“你是如何知晓就是那纨绔暗算的你?”小楼奇道。
“接着往下听便是。”清溪扬了扬眉,又继续往下说。
那纨绔自知在这等场合下,说不上话,倒是聪明的当日并未多言。酒宴上高高兴兴地吃好喝好后,就回了自己家中。
然而,他既已计上心头,当然不肯轻易罢休。第二日,就咬牙又典当了家中祖上留下的首饰,备了份大礼,去了趟巡抚官邸。
就在那日晚上,闲散居突然就接了个大单,有人来找清溪,说是奉家中老爷之命,今晚来酒馆包场宴客,付了好大一锭金子。
店中小妖们还未见过这等场面,顷刻间大家都兴奋异常。只有清溪觉得事出蹊跷,吩咐大家别太得意忘形,晚上小心行事。
很快到了晚上,许多客人听闻今夜被包了场,皆抱憾而归。
清溪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就没有亲自出来招呼,反而是去了厨房帮忙。
如今想来,真是幸亏了自己那时没有出去待客,否则真是不知还要闹出多大的事来。
厨房因知今夜是史无前例的大生意,都分外卖力,清溪见没自己什么事,就在一旁角落坐下歇一歇。
没想到当酒宴刚上到第二道热菜,就见小二急匆匆赶来,神色慌张,见了清溪连忙在她耳边说:“姑娘,我方才在门外,听见客人再说要捉了你,去献给皇帝!”
“当真?”清溪心中一惊,“你可是听清楚了?”
“千真万确!小的道行不高,但是耳力天生灵敏,他们以为小的走远了,小声点说话就听不见了。但是小的听得可是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为何要捉我?”
“是前几日被你打了的纨绔,带他们而来!他还与他们说了,等下就找个由头让小的来唤你过去,好让他们瞧瞧。”
“竟是那登徒子!”清溪恨的牙根痒痒,猛地起身,就像出去揍人。
小二瞧见了赶紧拉着她出了厨房,来到院中大树背后,好言相劝道:“姑娘莫冲动啊,教主不是一直说让我们少和官府之人有瓜葛吗?那些人看着就是官场之人,不好硬来啊。”
“哼!那还真等被他们欺负到姑奶**上吗?”
“姑娘姑娘,小的看啊,这些凡人也没什么本事,你出去躲个几天便是了。待会儿要是他们问起,我就说你出门去了。咱们莫要同他们起了正面冲突啊。”
清溪听他说得有理,虽心中有气,但是想来生意不能刚到她手里就砸了,免得被小楼笑话。于是只得当即隐了身形,让小二自去应付。
然而还未等小二出得院门,已进来了一对官兵,把院落围了个水泄不通,领头的看见小二就大声喝问道:“你家老板娘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