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奢求这些,就算是个县令县丞,为了大唐我也是心甘情愿!”
“虚伪!我就看不上你这样的,你这厮说不定到时候连个进士都考不上呢?”
“你就能考上了,你当进士是这地里面长着的大白菜吗?你要是进士,我怕不都是状元了!”
“那咱们就等着放榜的时候,我倒是看看你还能不能跟今日一个德行!”
考生们班本来都是不怎么认识的,他们来自天南地北,连说话的口音都不尽相同,但是在这几个月的备考中,或是因为住在隔壁,或是因为有着差不多的家境,又或是因为有着差不多的性格,他们三三两两的聚拢在一起,除了温习之外,总是喜欢坐在一起喝一杯,就算是囊中羞涩,也会尽力为这份情感打下基础的。
当然,要是他们都高中了进士,以后在官场上的确也算是有着一份同窗的友谊,不过一旦没有高中,这钱和感情多半也就白付出了,最终可能都是要回乡种地,或者是生个孩子,过个二十年再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古往今来,人们对成功的追求,从来就没有变过,望子成龙的风气,几千年都不曾改变,再过几千年可能还是不会改变。
不管是这些考生,还是城里生活着的普通百姓,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于李倓这个皇帝是打心眼里佩服的,这显然是李倓这个皇帝在大唐最宝贵的财富了,而现在,李倓和他麾下的智囊团们也正是在利用着这一点,让李倓今早的完成对大唐的升级改造。
这一次同样是偷偷的出城,但是回来的时候却完全不用偷偷摸摸的进城,得知李倓和郭子仪快要到了的时候,满朝的三品以上官吏都整整齐齐的到城门口迎接了,那规格,就好像是李倓去拯救世界,并且成功回来了一样。
李倓倒是也没想到刘晏和许远能给他玩这么一出,但是一看这个架势他也就明白了,这是为了让这一次出征给他,给大唐带来的气运达到一个顶峰。
李倓是有实力的,也是有地位的,所以他接受这些心里并没有什么压力,从长安城城门到太极宫的宫门,李倓一路策马而行。
他的速度不快,慢到足以让夹道迎接他回来的百姓看到自己的神情,虽然以李倓的性格并不喜欢这样招摇,但形势所迫,他有什么办法?
“看到没有,这就是咱们大唐的皇帝啊!要我说,陛下跟玄宗皇帝年轻的时候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让的,如今回纥和吐蕃应当也都老实了,咱们恢复到开元年间的光景,指日可待!”
一个书生在人群中看到了自信满满的李倓,当时就来了一番有感而发。
“切……你这厮一看就是长安城中的贵族公子,你要是到了偏僻的州郡,看到了经历过战乱的百姓家是如何生活的,就不会如此说了,陛下的确是个明君,没有陛下,我大唐也的确是不知道变成什么光景了,但是如今跟开元年间相比,却还差的不是一点半点,陛下才刚刚算是平定了外患,这内忧,也不是没有啊!”
另外一位衣着朴素了不少的书生站在之前的书生身后,一开始的时候仿佛是在反驳他的话,但是说到了最后,又变得像是自言自语了,人们的注意力都在李倓身上,倒是很少有人注意到他。
只有最开始出言的书生,低着头若有所思了起来。
这个人虽然独自站在队伍的后面,但他的身份在长安城里可以说还是有一号的,名叫杜黄裳,京兆司录参军杜绾之子,说起来也算是刘晏手底下有一号的人物了,他作为国子监选拔出来的顶尖人才,马上就要参加省试了,并且在只有二十五岁的杜黄裳心里,自己应该是有能力争一下今年的状元的。
但是刚才那位站在他面前的青年,看起来同样是来参加省试的,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就让杜黄裳认识到了自己在见识上的差距。
李倓走过了之后,人群也渐渐散去,杜黄裳却暗暗的跟着之前的那位青年,他当然是没有恶意的,只不过想要看一看他住在哪个驿馆而已……
是夜,杜黄裳回到了府中,在晚饭过后,他对自己的父亲跪拜了一番说道:“父亲,若是孩儿此番能有幸高中,还请父亲答应孩儿一个条件。”
京兆司录参军杜绾在长安城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顶尖官吏,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在才学上是远远超过自己的,再加上现在的皇帝李倓怎么看怎们是一个明君,他可以说是已经把自己一门的荣耀都压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了,所以对杜黄裳的话,也是面色温和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父亲,孩儿这些年一直在国子监求学,对于长安城和朝堂上的这些事,耳濡目染之下已经知道了许多,但今日孩儿才发现,出了长安城之外,孩儿就好像是一个井底之蛙一般,如此进入官场,如何能帮助陛下,如何能让我大唐的河山永固?所以请父亲允许孩儿高中之后向吏部栓选的官吏边陲的县中锻炼数年!”
“啊?这……为父早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