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肯定第一个到。”何铭赶忙答应着。

就这样何铭跟欢脱的室友聊到很晚，从刚进学校，到彼此分开在社会中的阅历，都让人忍俊不禁，而孤独感也远离了何铭，却依旧笼罩着另一个人。

顾凌坐在医院外，低着头，顾程启站在一旁看着亮着的icu也是一阵无言。

经过一段时间的照料，顾凌以为老爷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谁知道突然接到信息，再次病危，他也不得不挂了何铭的电话跑到医院。

没一会顾程启走到自己妈妈面前蹲了下来对自己母亲说着“妈，你先回去吧，爸这边有我跟我哥呢。”

顾妈妈没有理会顾程启，而是看向了顾凌。

“我曾经确实不喜欢你，但你爸却从来没放弃过你，不管我怎么在背后诬陷你，他都坚定觉着自己儿子是对的，送你出国也好，不再带你在公众面前露脸也好，你爸都是为了保护你，或许他也有过错，可不至于你要如此去针对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顾妈妈说着起身离开了。

“哥，你别见怪，我妈嘴就那样，这件事不能怪你。”顾程启坐到顾凌身旁开口安慰着，连日里的劳累让顾程启看起来也有些疲惫。

顾凌依旧没有说话。

他一直以来做什么都是错的，除非按照老爷子给制定的路线走才正确，可是他又凭什么用自己的一生来还清这个只是养他几年的人，如果必须如此，何必又要留他在人世间。

可是这些都没有结论，也没有评判标准，他现在如同被困在铁笼里的石头，一点点的妥协根本无法从牢笼里走出来，说不得，也做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icu的灯光终于暗了下来，顾凌似乎也在期待着什么，顾程启走了上去，顾凌听着已经救过来的老爷子，起了身，没等顾程启告知，已经离开了。

顾凌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此刻深夜的公司只有昏暗的灯光还在亮着。

林木是他在这个城市里唯一可以说的上话的人，所以即使离开了，他偶尔也会怀念。

顾凌坐在自己办公室，看着五彩斑斓的城市，眼里没了光芒，他没有开灯，手机关机状态，就那样定定的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