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位“兄弟会”的成员乘着小船一路来到河中一处高草荒地,这里已经很靠近艾尔文的边界了,达尔能看到远处河面后的平原上飘荡着的麦浪,那里便是暴风王国的粮仓美丽富饶的威斯特法尔领。
尽管在兽人战争后,最盛产粮食的威斯特法尔受创也是最重,并且还有豺狼人趁虚而入,但在无数农场主与雇农们的努力一下,这里也是在战争中恢复速度最快的地方,并且为暴风城的重建以及难民们的回归做好了支持的作用,为暴风王国恢复元气付出了巨大的贡献。
兄弟会的成员们带着达尔在一处光秃秃的土坡登陆,来到一个小型的,由篱笆围起来的庄园,数十个穿着有红绸布装饰的皮夹克的人驻守这个地方,俨然已经是一支小型的军队了。而且他们大都身材精瘦,皮肤黝黑,像是长期从事体力工作的劳动者集合,但在这群人中,也不乏像之前达尔遇到的小孩子那样的成员。
“斯瑞德长官的客人来了,请打开园门!”
“你们遭遇了什么战斗吗?”
守卫们看着围绕着达尔的这一帮残兵败将,有些疑惑。
“你说呢。”被扔进河里的那个家伙说:“鱼人,是该死的鱼人。”
“我以为你们接受的对付鱼人的训练已经足够丰富了。”守卫一边拉开门,看着在后面被人扶着的下巴被打歪的同伴说:“这些鱼人可真够有劲的。”
“那可不。”
这片庄园是河洲中央的一片南瓜田,几座红檐小房坐落在最高处,在这里工作的农人个个都穿着红色的衣服,或者佩戴红色的围巾,腰带,看到这一幕达尔才想起那个尘封在记忆里的名字迪菲亚兄弟会。
没错,巴基尔斯瑞德正是迪菲亚兄弟会的首脑之一。
在兄弟会守卫的引领下进入最高的那栋房子,一个英俊的黑发男子正坐在壁炉前看书,瞧见达尔便站起身来。
“达尔科姆普瑞斯托先生?”男人自我介绍道:“我是巴基尔斯瑞德,你可能听说过我,我是暴风城石匠公会的成员,如今我们公会中的很多人组成了一个新的组织,也就是兄弟会,以向暴风城的贵族们伸张我们应得的利益我们在想如果独自维权,很可能会被那些贵族分化并一一解决,联合起来会有更大的力量。”
达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说这些是为了不让您误以为我们是某种邪恶的犯罪组织”
“邀请客人先把人头给蒙上,这是合法组织会做的事吗?”达尔毫不客气地说。
“我们要防备暴风城的人可能采用更激烈的方式拆解我们的组织。”巴基尔语气里多少有些无奈:“所以一些必要的措施也是必须实行的以保护我们的所在。”
“这与我无关。”
达尔懒得听这些不法之徒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既然自己有理由,那么就说给自己和同志听就好了,与外人说实在是浪费时间。
“不瞒你说,我来到你们这座庄园也是为了找人的,我希望你想让我见的人正是我要找的人,否则我就要走了。”
“当然是同一个人,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夫人就在二楼,她已经在等了。”巴基尔让开一步,伸手指向楼梯的方向。
达尔点了点头,接着上楼。
二楼是转角处是一个简单的小走廊,走廊尽头是一间布置精致的卧房,奥妮克希亚公主身穿一身暗红色的长袍伫立在一张画像前,黑色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
她听到达尔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画像上的人是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男人,他目光锐利,面容棱角分明,后梳的黑发没有一丝白色或者灰色,无论是结实的肩膀还是宽阔的肩膀都让他看上去健康的像一头公牛。
这是
“没错,这是我的父亲的画像,实际上他本人比这更具英气,他的眼睛是黄色的,而不是湛蓝色,这是画师的自我发挥。”
奥妮克希亚微笑了一下,随后坐到一旁的木椅上。
“你也坐。”
“是,女士。”
达尔答应着,但眼神却无法在龙父耐萨里奥人形态的画像上移开。
尽管这是人类画家所做,但其中似乎已经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和深邃饱满的压迫力让达尔几乎无法思考,连动身坐下都显得困难重重。
当他接触到椅子表面时深深地叹了口一气,好像突然的放松,也好像终于摆脱了枷锁似的。
“我很理解你的感受,达尔克洛玛勒斯,这就是我父亲的力量,这个世界上诞生过的最伟大存在。”奥妮克希亚的手轻抚着达尔的头发,一边说:“为他效忠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誉,”
“他会回来吗?”达尔下意识地问道。
“他从来没有离开。”奥妮克希亚坚定地说:“但在他再次现身之前,我们要做好准备,让这个世界值得他回来,让所有的凡人都匍匐在他的圣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