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铳平时再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到底是不是野猪?他陡起好奇之心,再仔细一看,嘿嘿,差点要笑出声来。原来野猪的身上倒趴着一只狐狸,尖尖的嘴巴正咬着野猪的尾巴,因为下大雪,身上洁白一片,陈一铳才没分出来。
你别看野猪凶残无比,它的致命弱点就是怕被咬住尾巴,尾巴受制于人,只能乖乖地听任摆布。下雪天行动不便,狐狸这是在投机取巧!是狐狸就没什么好怕的了,陈一铳重新瞄准了野猪,“砰”地一声就扣动了扳机。
就在枪响的刹那,忽然野猪身上腾起一团红云,陈一铳顿时大惊失色:“天呀,是红狐!”他一下就瘫软下来,要早知道是红狐,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开枪。
陈一铳怕红狐是有原因的。
陈一铳的父亲当年上山狩猎,想替自己弄个狐皮睡袋,瞅准一只红狐举鸟铳就射。红狐中弹倒地,陈父刚想上前去拿,忽然那家伙支愣着脑袋竟然又站了起来。陈父亲填药压弹毫不犹豫开了第二枪,可红狐竟连身子都不动。陈父顿时傻眼了,因为他是百里挑一的神枪手啊,从来也没有开了枪而猎物不倒地的事儿。陈父怀疑自己装的弹药有问题,掉转枪口往里瞅,谁知这时候“轰”地一声枪响了,没想到没有火药和铅弹的鸟铳竟然响了,陈父顿时成了独眼龙。临终的时候,他一再告诫陈一铳:千万别招惹红狐,它已经成了狐仙。
现在陈一铳误射了红狐,你说他能不害怕吗?
醒过神来的陈一铳撒腿就跑,刚刚跑出十几步,受了伤的野猪追上来了!两条腿哪能跑得过四条腿,情急之下,陈一铳脚下一滑,顺着陡坡滚进了一个雪窝。陈一铳机灵得很,身子一动不动地蹲在那儿,纷纷扬扬的大雪不一会儿就把他盖没了。
陈一铳长出了一口气,正暗自庆幸着,忽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舔到他的脸上,原来是红狐跟来了。红狐很快就扒开了雪堆,陈一铳顿时就暴露在狐狸目光之下,野猪见状抹头就跑了过来。
陈一铳狩猎极有经验,他知道野猪不喜欢死物,便躺在雪地里装死。
笨拙的野猪好骗,可红狐不信,看着装死的陈一铳,直接用锋利的爪子在陈一铳脸上抓出许多血道道,把狐耳又凑到陈一铳鼻子底下,听有没有喘息的声音,于是狡诈一笑直接用爪子抓挠起陈一铳的咯吱窝来。
人们常说:宁疼勿痒。这咯吱窝被挠,陈一铳顿时就挺不住了,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坐起起来,抽出插在腰里的砍刀就向红狐砍去,红狐没想到陈一铳还能还手,闪躲不急大腿直接被划出来一条大口子,顿时鲜血淋漓,皮肉翻卷!
红狐“哇哇”叫着,缩着后腿就跑,临走时还深深的看了一眼陈一铳,陈一铳见红狐受伤逃跑,野猪还在发愣,立刻“蹭蹭蹭”攀上旁边一棵大树。野猪一看没了辙,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陈一铳总算保住了性命,可是和红狐却结下了更深的冤仇。
陈大山一直还以为他爷爷说的是笑话,但今天他遇见这个事情立刻就想起了他爷爷说的红狐了,就把整个事情都和尉迟真金说了,尉迟真金这会心已经放到肚子里,按陈大山所说的,狐妖也就刚刚突破小妖化形,道行高也比他高不了那去,至于无法识别狐妖,应该是狐妖身上有遮掩妖气的宝物,尉迟真金仔细一想对陈大山表示,陈大山的父亲入山没有回来也应该和红狐有关!至于这些年陈大山没有发生什么事,应该狐妖忙着突破小妖境界,这会突破了境界还化形为人就急着来找陈家报仇来了!
陈大山一听尉迟真金分析自己父亲的死和红狐有关眼睛一红就要出去拼命,尉迟真金急忙拉住陈大山说道:“陈大哥,和谁拼命啊!现在都分不清那个是狐妖那个是你媳妇,且看明天,我明天我必亲手抓住狐妖,让你报仇!”说完又交代了陈大山如此这般这般!陈大山越听眼睛越亮,也不再着急了!
第二天,全村里人都来了。
两个新娘梳妆完毕,款款而出。
尉迟真金对她们说:“墙上靠着两把梯子,谁能攀上房去,谁就是真新娘。”
两个新娘一听,抢着要上梯。村里人看的一脸懵,这是啥法,陈大山倒是胸有成竹一般。
尉迟真金一声令下,两个新娘同时上梯。只见一个三下两下上去了,另一个刚攀上一步,就听“咔哒”一声连梯带人摔倒在地上。
攀上梯顶的新娘哈哈大笑:“这下你们看清了吧,我才是真的。”
尉迟真金忙说:“对对对,你快下来吧!”说着,就上去搀她。房上的新娘欢快的就下来了,摔倒坐在一旁的新娘抱腿直哭!也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害怕的不知所措。
房上的新娘刚下了梯子还没站稳,尉迟真金虚扶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抽出身后的亢龙锏就向她脑门砸去,院内众人看到尉迟真金的举动,吓的纷纷惊呼,不是说这个是真的吗,咋突然就下死手,陈大山看到尉迟真金出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