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尉迟真金三人下了山,刚到城内,就被燕赤霞拉着去了之前宁采臣讨账的那家酒肆。
说来也巧,宁采臣刚走,他们三人就进去了,竟然还没碰面。
这家酒肆老板虽然不咋地,但酒菜着实不错,要不然燕赤霞也不会领着他们来。
这会进去之后,燕赤霞便刻意要了一个单间,等酒菜上齐,笑嘻嘻的就先敬了尉迟真金一碗。随后道了一声“好酒”咂咂嘴,也不做掩饰直接往前凑了凑,伸着大脑袋小声问道:“道友,昨夜你先走一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不错!”
见燕赤霞如此,尉迟真金嘿嘿一笑,夹了一口菜点头应道。
燕赤霞如此心急,他自然理解,有些也事该和他说一说了,但见这大胡子猴急的样子,他不仅又起了钓胃口的心思。
而燕赤霞见这老道点头,还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但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看了一旁努力憋笑的夏侯,当即白了一眼,尬笑了一声,再次追问到:“你到和我说说啊,咱们如今也算是盟友了,有啥事你可不能瞒着我。”
“哈哈,不能,我岂能瞒着道友?昨夜见到的不过是一个女鬼罢了。”
“女鬼?”
“不错!”
“那你没有出手?”
听尉迟真金开始的话,燕赤霞便笑了起来,但听到女鬼的时候,眼神一缩,复看尉迟真金那张老脸一眼,不仅凝视的问道。
他这会看着尉迟真金,越发感觉这老道不靠谱,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好像掉坑了。
“为什么要出手?”对于燕赤霞的表情,尉迟真金抬眼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不仅有理会还反问了一句。
而他如此说话听得无论燕赤霞还是夏侯,眉头都是一跳。
不同的是夏侯没有出声,只是喝了口酒,燕赤霞却直视这老道,提醒道:“她是鬼”,同时直视的目光似乎想要看穿其心中的想法。
“这只是一个身份。”尉迟真金饮了一口酒:“她是鬼,但不是我出手的理由。”
“鬼会害人。”燕赤霞皱眉提醒,他担心这老道是不是被女鬼迷惑了,按理说不应该啊。
“难道人就不会害人了么?”尉迟真金这会同样直视燕赤霞:“有时候人害人比鬼更可怕,燕兄不也是为此才避开世俗,甘心待在兰若寺的吗?鬼也好,人也罢,都有好坏之分,人有好人坏人之分,鬼也有好坏之分,人为恶,要杀,但是鬼呢,难道无论好坏都要杀,仅仅因为她们是鬼?”
尉迟真金这会这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提前给燕赤霞打预防针。他虽知道大胡子比较开明,为人也不是不知变通,但接下的事需要用聂小倩作为突破口,所以这会不得不改变一下燕赤霞的想法,以免今后见到聂小倩这家伙在喊打喊杀的。
而燕赤霞听了尉迟真金的话,还真沉默了下来,同时亦让他心头触动。以前他确实没有仔细想过这方面问题,认为只要是妖,是鬼,就不是好东西。
“那女鬼虽然是鬼,但据我观察其心存善念,之所以害人也是被老树妖逼迫,身不由己,而且”
“而且什么?”
尉迟真金说到而且之时,声音一顿,便不再说。
燕赤霞正侧耳倾听呢,见其如此,顿时急得抓耳挠腮,他预感接下来说的才是关键。
而尉迟真金这会眼神闪烁一下,挥手布置一道封印,这才继续说道:“不瞒道友,据我所知,那树妖身后,还有一位大妖。”
“什么?”
听尉迟真金这么说,就算燕赤霞有所准备,还是吃了一惊,同时更加确认自己掉坑里了。
抬眼看了尉迟真金一下,严肃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他这么问,就连一旁的夏侯都不仅严肃加紧张起来。
到是尉迟真金,呵呵一乐道:“正道中人!”
“正道中人?”
“不错,不知道友,还有夏侯兄可愿匡扶正道?”说道这里,尉迟真金一改嬉笑神情,一脸严肃的说道。
燕赤霞听和夏侯听他这么说,一时间面面相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沉思片刻,到是夏侯第一个开了口:“不管道长所图为何,反正我的命是您救的,又传我剑修之法,在下无以为报,愿为您牵马坠蹬!”说着立即起身抱拳跪了下去。
说来他也不是没有心计之人,虽然这老道生得不咋地,见面时间又短,但通过其种种举动,他愿意相信对方,所以这会直接以性命相托。
“说不上那些,说不上那些,贫道只是想扫荡群邪,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罢了。”说着起身将夏侯扶起,随后看了一眼燕赤霞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说的太过虚幻,但凡人尚有个奔头,又何况我等修行之人?除了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以外,我想我们也应该守护一方水土。”
尉迟真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