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的屋门打开了,老婆婆看着空落落的院子,叹息了一声,又转身回屋了。
三个人沿着巷子往东北镇抚司方向走。
陆良好奇地看着刘金喜和赵三的装扮,问道:“大人,为何打扮的如此,普通?”
刘金喜回道:“休要多问。”
陆良又问道:“大人,穿的衣物倒是伪装的不错,只是有一个破绽。”
赵三笑道:“什么破绽?你一个小鬼懂什么。”
陆良煞有介事道:“懂不懂倒是不知道,只是您二位的佩刀,只要一拔出来,只怕马上就有人知道你们是锦衣卫了。”
刘金喜道:“老三,去买两把普通腰刀来,你这把先给我,我带这个小鬼去南镇抚司,你等下去那里找我。”
赵三解下佩刀,递给刘金喜,陆良却抢了过来,用手拿着。
赵三道:“大人,我去买刀,等会到南镇找您。”说完转身离去。
“小鬼,刀给我。”刘金喜脚步不停说道。
陆良拔出刀刃,刀锋冷冽,寒光闪闪。
“好刀,大人,这是绣春刀么?”陆良又把刀插入刀鞘,问道。
刘金喜道:“这可不是绣春刀。”
“不是说锦衣卫都是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么?”陆良不耻下问。
“你听谁说的,可不是人人都能穿飞鱼服,挂绣春刀,这就是锦衣卫的制式武器,我们叫它大明刀。”刘金喜回答,又接着说道:“陆良,你可曾恨我?”
陆良疑惑道:“恨?为何恨大人?”
刘金喜看着前面就要到长街之上,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陆良,目光炯炯,问道:“你父母的事情。”
陆良正色道:“不恨,陆良只恨要杀他们的人。”
刘金喜眼神中似是放下一种愧疚,又接着向前走去,边走边说道:“要杀他们的人,你这辈子也许都不知道。”
“不就是皇帝嘛!”陆良嘀咕道。
“慎言。”刘金喜瞧瞧左右,见没人注意他们,呵斥陆良。
陆良便不再说话。
刘金喜向着南镇抚司驻地方向走去,又说道:“如果真进了南镇,多听多学少说话,南镇不比北镇,但也处处都是惊险,保存自己,不要犯错,可是知道?”
陆良不回答,刘金喜面露不愉,又说道:“问你话呢。”
陆良道:“大人不是不让我说话。”
刘金喜半晌无语,便也沉默下来,两人专心走路,此刻尚是清晨,路上行人不多,但也是车水马龙,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
两个人脚下不停,穿街入巷,去往南镇抚司。
陆良心中在默默记着路线,以免回来的时候,找不到回“家”的路,好在这北京城也不算大,一排排的巷陌胡同,构成了这座首都,倒也是好记。
两个人沉默着走完剩下的一段路,来到了锦衣卫南镇抚司设立在匠作院的驻地。
还未进院,便听见一阵轰然叫好声传来,转过影壁,便见着一堆人围在院子边,拍手叫好。
只见那院子中央,一条健硕的大汉光着臂膀在院子中施展刀法,寒光凛凛中,大汉热血沸腾,每一个动作,都有汗水甩落出来。
如此寒冬时节,竟然不畏严寒,当真是勇不可挡。
刘金喜站在外围,等着大汉练完刀法。
陆良细细向那大汉望去,转脸之际,依稀觉得眼熟,这不是那天兄妹二人被放出诏狱,在门口撞倒他的那个人么,怎么在南镇?
只见这条大汉,手中一柄长刀,比之陆良手里那把大明刀要长的多,或砍,或劈,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好……”一个围观的校尉大声叫好,拍着手掌。
其他人反应过来,也跟着大声叫好,鼓掌助威。
那大汉舞了一会儿宝刀,便收了势,这会有一人上前接过宝刀,递上毛巾。
那大汉擦了擦身上蒸腾的汗水,冲着一旁站立多时的刘金喜道:“老刘来了,屋里坐,郑壁,你小子在哪呢,给老子搞两坛子酒,再搞点鸡翅膀,和老刘喝点。”
大汉招手叫刘金喜进屋,陆良也跟着进了进去。屋内,火盆烧的旺盛,温暖如春。
刘金喜抱拳施礼道:“卑职拜见大人。”
大汉擦干了身上的汗水,背对着二人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物,穿戴起来,说道:“老刘,还是这样客气,坐吧,平时也不来我这南镇,咱哥俩今日一醉方休。”说完,又高声叫嚷道:“郑壁,郑壁,混小子搞来酒没有?”
便听外间有人回答:“大人,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这时,大汉穿戴好了,转过身来,看见一身青色衣袍的陆良站在刘金喜旁边,疑惑问道:“老刘,你这是?”
刘金喜又是一抱拳道:“大人,此子名叫陆良,是陆炳辉之子,想加入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