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这是小狂在九天殿住的第七天了。
吃的比在小树林好太多,住的也好,也不怕有比它大的兽吃了它。
主人对它也好,它不能说话也不嫌弃。
小环也挺好,好吃的都是小环做的,就是小环总欺负它,还爱捏它脸蛋,它小爪力量有限,使劲扒拉都没用,小环每次捏完它脸都非常得意,小狂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要实施“报复”。
晚上,邢风回来了。
小狂在外室撕纸,撕的是邢醒醒这几天缠着小环拿给她纸张创作的诗句,她乱写的,就给小狂玩了,小狂一开始蛮嫌弃,但玩着玩着就上瘾了,只是要辛苦小环收拾。
小狂正一边低低咆哮一边撕,撕的纸片纸条哪都是,撕着撕着看到一双脚,循着脚一直往上看,是一张面无表情不怒自威的英俊脸庞。
它动作停下来了。
邢风看它一会儿,往邢醒醒房间看了一眼,没理它,去了冰露房间。
邢风关上门,和冰露讲了这几天在外面发生的事,末了,摸摸冰露的额头,道:“我关心邢醒醒,只是因为救活了她,我需要看看她能不能顺利的活下去,还有她肚子里星明剑化身的胎儿能否顺利出生,我心里只有你,不管我怎么对她好,你都不许吃醋啊。”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冰露,你什么时候能醒,是不是我为你做的还不够。我还能为你做什么。我很无助。冰露,这次出门,本来是有机会唤醒你的,可是却擦肩而过,对不起,是我没用。”
他又看了冰露一会儿,眼眶湿润走了出去。
小狂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邢风从它身边走过去,把它吓地全身颤抖。
邢风叩叩门。
邢醒醒的鼾声从门里传了出来。
邢风皱了皱眉。
打鼾,哪有女孩子打鼾的。
他为什么要救这样的女人?
邢风转身,回到自己房间里,躺了一会就去工作了。直到后半夜才回来,刚好撞到出去上茅房回来的邢醒醒。邢醒醒闭着眼睛,看他:“你回来了啊。”
“这几天怎么样。”
“挺好。我去睡了。”
“好。”
邢醒醒早上起来,慢吞吞地把脚挪下地,她的脚肿的难受死了。
还有五个月啊,她都不知道怎么熬过去呢。
她想到了亲娘,怀胎十月真的不容易。
她寻思寻思,还是把脚又挪了上去,靠着床头。
“邢醒醒,你出来一下。”
邢风?
他真回来了?
不是做梦啊。
邢风看着挪出来的邢醒醒,疑惑道:“几天不见而已,怎么就这么笨重了。”
但还是扶邢醒醒坐下。邢醒醒说:“脚浮肿,小腿也肿,太疼了。”
“你和小环说没说。”
“我和她说有什么用啊。”
“你和我说有什么用?”
邢醒醒眨巴眼睛:“你会看胃病,也可以看浮肿吧?”
“不会。我找医神给你看看。小环。”
小环应声进来,道:“殿下。”
“去叫医神。”
医神给邢醒醒看过,确定就是妊娠导致的浮肿,需要时常按揉缓解不适,等妊娠结束就会好。还留下了几个泡脚的药包,让邢醒醒两天泡一次脚,睡觉之前,并且千万不可以着凉。
邢风在他离开后,问邢醒醒:“有凉到吗?”
“怎么会呢,呵呵。”邢醒醒回的特别心虚。
小环送走医神回来,邢风吩咐道:“你每天给她按揉腿,还有脚。”
“是。不过……是不是殿下您按,邢姑娘会更高兴呢?”
邢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邢醒醒道:“不用麻烦小环,我自己就行。”
“你能够到脚吗?小环,你话变多了啊。”
“不敢。”小环想这两人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的。
***
尽管小环并不嫌弃邢醒醒的臭脚丫子,一天揉好几次,但邢醒醒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而且,她的脚还有茧子,都是走路磨出血泡,好了,再磨,反复才这样的。
每次小环摸到都会非常好奇,一个女孩子的脚为什么这么粗糙。听邢醒醒说干过很多活觉得她挺可怜。
但邢醒醒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可怜,脚不难受了,心里反而不大舒坦。
小环不知道原因,还以为她怎么了,就变着法做各种好吃的,给她找不用动力气的小工作。
邢醒醒想,小环也是个孩子,还不太懂人情世故吧,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其实,小环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会忍不住难过。
这天,邢醒醒抱着小狂,捏它小耳朵,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