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离着长安城还有近两百四十多里地,在这个交通十分落后的时代很是不近。
柳湘莲和贾菌两人已经在这住了有几天时间了。
周围的江湖人越来越多,情势也越来越紧张起来。
这一段时间来,柳湘莲带着贾菌到处晃悠,言传身教的传授了许多江湖上的经验和知识。
今天他们又往街面上去转转,居然还挺热闹,却大都是身上佩刀带剑的江湖人士。
在街面上随便找到一个酒楼,坐着喝着茶,饿了,随便点了几个菜,慢慢悠悠的吃着饭,听听消息再说。
菜来的很快,正吃着,周围江湖人士的聊天声就已经落入到他们的耳朵中。
“听说了吗?这次中原五绝石刻的藏宝册子已经被白莲教的人拿到手了,他们准备于本月十五晚上,在华山之巅召开武林大会,好避免同道残杀,共同参详五绝石刻上的秘籍。”靠近中间的一张桌子上,一个三角眼的瘦高男子用扇子拍着自己的手掌说道,这人看着穿着一身儒生服,却没有一丝书卷气。
那扇子拍在手上,也听得出来并不是竹木制成的,分明就是钢骨铁齿,长度也比普通的扇子还要大一截,就是一件兵刃。
“哦?居然有这种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白莲教实在是做了件大好事啊。”旁边的人随口附和道。
“可不是咋滴,只不过这事啊,恐怕不那么好办呐!”
说着,说话的人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口中啧啧做声,引得周围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旁边有一个粗汉当场就不愿意了,“怎么不好办啊?话别说一半啊!有啥赶快说出来!”
说话的这人好整以暇的喝了一杯酒,发出“啧”的一声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据说这次官府的那群鹰犬已经盯到了这边,想要趁此机会将这武林同道一网打尽。说不得还会抢夺藏宝册呢。”
“该死!那些官府的狗腿子们,真是可恨。”周围的江湖人士们纷纷砸拳摊掌,显然是此事一旦牵扯到官府就显得十分难办了。
贾菌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众人,柳湘莲轻轻按下他的臂膀,淡淡的低声说道:“我们就是凑热闹的,不要管他们。”
“怎么,诸位一听到官府就怂了不成?”之前说话的人一手倒着酒,一边嘲讽道,“倒也是,大家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回家还能种地啃土,受地主老爷的压榨,做一辈子的穷人,任人蹂躏。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是回家刨土去比较合适。就怕你回家去也没有立锥之地。”
“你xxx的说谁呢?谁xxx的没胆子跟官府干了?你老子我就是吃这碗饭的!谁怕谁是孙子!”那粗汉已经受不得激,叫嚷起来,还指着旁边的人厉声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怕官府?!”
周围的人纷纷表示怕个鸟,干他娘的,看得贾瑞心里直笑,但是面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低头吃菜。
这讲八卦的家伙和这壮汉恐怕是一伙的,一个唱,一个和,把大家都装在套中。
见大家都表态差不多了,那之前说话的人又是一仰脖,喝下一杯酒,说道:“你们倒是不怕,只是朝廷鹰犬极为狡猾,常常混入我等之中,让人防不胜防,到时候若是事不机密,被一网打尽,可就不妙了。”
“怕他个鸟,反正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左右我们仔细排查,将那些朝廷鹰犬都抓出来就是。”
“是极是极,只要遇到不认识的人便拿下讯问,如果有反抗那肯定就是朝廷鹰犬了!”
那些江湖人士越说越起劲,反而不再说一些实际的内容,柳湘莲和贾菌便准备付账离开,去其他地方再打探一些消息,却被旁边的江湖人士一把拉住,问道:“你们跑什么?怕不是朝廷派来的密探?”
柳湘莲按住冲动的贾菌,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靠在拦住他的那江湖人士耳边一说,那拉他手的人却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哦哦,原来是这样,失敬失敬!”说着拱手为礼,放了柳湘莲和贾菌离开,旁边的人用肘子戳了戳他,小声问道:“你认识他?”那人挑眉道:“你胡说啥呢?他们两人便是白莲教的仙师,莫要唐突!”旁边的人急忙点了点头,不再做声。
这班江湖人士还在兴高采烈的商议如何对付朝廷鹰犬的时候,柳湘莲和贾菌已经在街头略施技巧打听了一下,几方印证之后,基本上了解了中原五绝石刻的消息。
原来前几个月不知怎么,江湖上突然爆发出一个秘密,说是在宋朝的时候有五个江湖中最顶级的高手,被称为是中原五绝,他们五人曾相约在华山之巅论剑比武,谁都不服谁。
不过到了这个层次的人也不会打生打死,也更怕两败俱伤之后别人趁虚而入,毕竟他们的仇人也是满天下,但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也不像回事,大家都不服气,所以决定以论道的方式进行,中原五绝连着论道三天三夜,将论道的内容都刻在石碑上,并埋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