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祭酒,赵颛前来拜访,还望祭酒赏脸赐教!”赵颛缓缓前行,身后元气将声音扩散出去,
一瞬间,学宫中的所有人脸盲症走出来,在赵颛身前跪下口称万岁。
司徒轩,已经在龙汉学宫当了6六百年祭酒了,从他手里走出的学子此刻遍布下各地,有身居高位的,也有普通官吏,如果算做是结党的话,那么龙汉学宫就是最大的党派,而他,就是领袖之一。
先皇也给予他极大的恩宠,以嘉奖他六百年里教育下学子的功绩。
若论地位尊崇,或许比起帝师也相差无几,所以在他看来,新皇上位,该是皇帝来拜见他,而非他去拜见皇帝。
毕竟,下官吏近七成多出他的门下。
这年头,世家林立,党派之争虽不盛行,但党派的力量足以影响皇权。
“陛下何出此言,老臣如何受得了陛下如此!”司徒轩从阁楼中走出,落在洛尘赵颛身前,不似其他学子一样跪伏在地,而是作揖。
“受不了?我看你受得了,受得起!”
赵颛冷笑着看向司徒轩。
后者心里咯噔一声,这个皇帝似乎不像他所想的那样礼敬于他,反而有想要拿他开刀的意思。
“陛下…”司徒轩连忙开口,虚空之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一瞬间压制住了他的修为,让他没有了力量。
然而却被洛尘一脚踹飞出去。他修为很强,但此刻却好似一个普通人一样,无力,甚至连开口话都做不到。
“司徒轩,不尊礼法,不敬皇帝,身无寸功,德不配位,位龙汉学宫祭酒而未立寸功,尸位素餐之辈,狼心狗肺之流。”
“按察司有言:司徒轩与代王私下共商叛乱之事,以学子为卒,开学宫兵器库,发兵相助代王……”
“按律法,当诛,夷九族!”
洛尘话音落下,司徒轩的脑袋便滚落在地上,传旨太监收起刀戈,刀戈之上,甚至不存在一滴鲜血。
尸身倒地,血流不止,化成一片血泊。
胡增心脏狂跳不止。
这司徒祭酒修为虽然不强,但却为下大半官吏之师。
俗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杀师之仇,肯定比不过杀父之仇,不过,碍于道德和礼法,他们必然会有所表示。
叛乱或许不一定,可是在其位,不谋其政倒是有可能。
偌大一个朱雀国,而今有半数城池都在发生叛乱与平叛,本来政务就很难施行,若是官吏们再一闹,那么怕是整个朱雀国都会瘫痪,下恐将大乱。
这样一个官吏领袖杀就杀,不知道是年少轻狂,杀伐果断亦或者是因为愚蠢,不过这不该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了。
有人出来清理尸身和血迹。
按察司的人在暗中看着皇帝和洛尘。
虽然有万山和传旨太监在,基本不用担心,但这毕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于是,便负责起了清理尸身血迹的任务。
按察司人身披黑甲,手握刀斧,寒光凛凛,看起来很是吓人。
“朕,今日来此处,一为了清算,六大世家之人,有一个算一个,有敢私藏着,处连坐之罪,夷三族,有告发者,赏灵石一千。有告而杀之者,赏灵石三千,补丹一枚。”
“所是藏而后告之,则无罪!”
按察司有人为赵颛搬来了一张座椅,他坐在那上边,缓缓地发号施令。
人群之中开始攒动。
“暴君!”有人怒吼,从远处飞起来,而后被洛尘一剑枭首,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弟子。
“代王当立,诛暴君。”那人起身,体内金丹飞出。
那金丹之上的纹幻化出了一柄剑。
一柄又一柄剑如山一样矗立,一瞬间,头顶好似落下了一阵剑雨。
剑气是金丹之火,点燃了元气。
“各位,出手与不出手,都是死,坐着等死,还是把头颅藏在剑上,放在手中,寄希望与手中刀刃,杀出去!”
那缺机立断,并没有选择对洛尘等人出手。
只是施展了一道法术之后,便匆匆逃离原地。
有人被他的话所激,于是跟着那人纷纷出手,向四方跑去。
最先开口挑动人心的那个甚至从按察司众人身边逃脱了出去。
按察司的人没有动,洛尘与赵颛也没有动,传旨太监与万山也只是冷眼旁观。
藏在原地的其他人心里一喜,或许当真能逃脱出去也不定。
于是纷纷起身。
然而,法术不是来自于按察司,而是身后的那些同学。
一千灵石,三千灵石或许不足以让一些世家弟子心动,可是寒门弟子会。
尤其是补丹。
补丹,虽然不像它的名字一样能够补,却能够洗髓伐脉,甚至是开辟新灵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