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啦!少爷爱上一个男人,现在被郡主关在地牢里!”福伯急得要命,就怕救兵不相信。
“好吧!那又怎样?反正他都不怕别人知道……”
“不是这样。求你救救少爷,他像得失心疯般,抓着……”福伯巨细靡遗的把主人为染天晴疯狂,惹得郡主醋劲大发,把情敌关入地牢,负气离开的大小细节再说一遍。
听起来,病得不轻啊!白慕天摸着下颇,开始想该怎么处理。
郡主执意棒打鸳鸯,主人偏偏誓死不退,让旁观的福伯急得喷泪,却无能为力,忧心至极。
“欧阳家三代单传,不管少爷爱男人、爱女人,我不能眼看少爷死在这里啊……”
“好、好,我都知道了,你别急!说说看,现在我们能怎么办?”身为欧阳少华的好友,当然不能见死不救。
福伯左右张望,确定外头没有丫鬟、小厮躲着,才用手掩住嘴,低声在白慕天耳旁说出自己的计划。
“嗯……你确定这样好吗?”这计划,怎么听都胆大包天。
“郡主喜欢少爷,气归气,不敢对他怎样的。”福伯握紧拳头,决定要把主人拖出水深火热的地狱,剩下的事,等人恢复健康再说。
“唉!只有这样了。”想想也是,不然能怎么办呢?为爱伤风、为情着凉的人,他看多了。的确,风如意吼归吼,却从不敢对意中人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才会让欧阳少华吃了秤砣、铁了心,决意唱反调到底。
白慕天摇头,只有同意先帮护主心切的福伯一把了。
“白爷,你好人会有好报的。”福伯千谢万谢,对白慕天感激涕零。
“别说了,让人听到,可就不好了。”白慕天摆摆手,要福伯快快闭上嘴巴,不要再说谢了。
什么好报,他也不奢望,他只求自己以后非常正常,千万别得这种疯病就好了,真恐怖啊!
“来!再喝口米汤。”
“谢谢……”欧阳少华的意识不算清醒。
染天晴坐在床边,一口口喂食气息微弱的男人。听说在喂他喝下米汤后,他又饿了快两天,已经快跟玉皇大帝报到了。她倒好,住在坚固的牢房里,吃饱睡足,快活得不得了。
除了环境不大舒适之外,有吃、有喝……虽然福伯没再亲自送进去,但特别找人烹煮的精致菜肴倒是一眼就可看出。
染天晴虽然被“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搞得乌烟瘴气,却没打算虐待自己。
好菜,快吃;好酒,照喝。
她打定主意,管欧阳少华跟郡主怎么闹得天翻地覆,都跟她无关。
两相比较之下,她的日子还算轻松。
却没想到,在夜深之际,福伯会放倒守在外头的狱卒,独自跑来救她―“快起来!”
好不容易拿到一长串牢房钥匙的福伯,一把一把试,终于打开牢栏。
“又怎么了?”染天晴看到福伯,乖乖爬起。
“快来救少爷!”福伯没把话说清,扯着染天晴的衣袖,就把她往外拉。
“现在是……”劫狱吗?染天晴快步跟着福伯离开牢房,才看到守在门外的侍卫都昏睡在地。果然是!染天晴深吸一口气,猛然闭上嘴。
“这里!”福伯带着她,三步并两步,跑到少人行走的小径,篱笆围成的小门外,有辆马车在等候。
“动作快!”白慕天充当临时的车夫,要两人快上车。
目前,夜半逃难的戏码很难找到跑龙套的,只有他自己上场,期盼不要那么快就被猜到他也有份。白慕天边赶车,边在心里默默祈求。
“怎会变这样?”染天晴一进马车,就看到奄奄一息的欧阳少华半躺在里头。
他的气色,看起来很糟糕。
染天晴二话不说,一把扶起意识不清的欧阳少华,让他可以舒适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休息。
“您走后,少爷就不吃了!”福伯已经完全相信眼前的少年是主人唯一认可的爱侣,对他的说话口气也改为尊称。
沉默半晌,染天晴只有这句话,“太任性了!”
福伯不便评断主人的言行,只是希望把他带到安静的地方,好好休养,快快恢复健康。
而在外头赶车,答应援手的白慕天,也不是省油的灯。
打着新科状元的名号,早在高级酒楼包下一处幽静的院落,不要花魁,只要几个整理环境的仆妇。
酒楼方面,早把白慕天视为身分最高贵的客人,对他的要求都尽量办到,所以,他把三人藏到里头时,也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没有出城纪录,没有登记落脚客栈,欧阳少华、染天晴跟忠心耿耿的福伯如同平空消失,湮灭在茫茫人海里。
任凭风如意派出多少人,在欢喜城里明查暗访,就是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还没找到人吗?”坐在铜镜前,唐宓边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