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来,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眶,低头走掉。
“怎么?今天是碰到大出丧了吗?怎么到处都有人哭得这么凄厉?”染天晴搔搔耳朵,百思不得其解。
跟在身后的欧阳少华没说话,想把她带离灾难现场。
“你回来了?”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的宋艳,跨出厢房,便看到吃得嘴唇红通通的染天晴。
唉!这丫头都要嫁人了,怎还这么孩子气?
“嗯!里面怎么啦?”染天晴想探头。
“别闹了!明明哭得正伤心,你别去烦她。”宋艳揪住染天晴,不让她进去惹明明难过。
“为什么?”她还搞不清状况。
明明哭,她去安慰她,才正好啊!她一定听她的话。
“傻子!她知道你是女人,还能不哭吗?你进去做什么?”站在染天晴身后的欧阳少华倒是了解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哈?”真的吗?染天晴看了宋艳一眼。
“总不能让她为了把你导入正途,整天想着怎么跟少华抢你,而浪费时间吧?于是宓姐姐便把事实跟她说。”宋艳用赞叹的眼神打量着欧阳少华。或许多个机灵的妹夫是正确的选择。
“不是说……”不能说吗?当初签了合约,也注明这件事要保密的啊!染天晴傻愣愣的看着宋艳。“她再误会下去,事情就难办了,歌舞团不需要多个『如意郡主』第二,我们不想看她跟真男人抢『假男人』。”这出愚蠢的戏码只要看一次就够。宋艳淡淡调侃两人。
“噢!”染天晴的双颊瞬间泛红。
意思是说,他们在小别苑闹得轰轰烈烈的事,歌舞团的姐姐妹们也知道啰?唉!她可尴尬了。
“这样很好。”他也不用想尽办法把天晴拐在身边,就怕她被女人轻薄了。欧阳少华的唇边浮现淡淡笑意。
“我们找个日子,把亲事办一办吧!”宋艳微笑,对欧阳少华表示。
“太好了!谢谢姐姐姐姐成全。”听到喜讯,欧阳少华掀起衫袍,当场就要对宋艳下跪道谢。
“你干嘛啦?”染天晴赶忙拉住他。
“不用跪了,你好好对天晴,好好疼她就好,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宋艳忍住泪,心里百感交集,但想到欧阳少华为了染天晴,力抗郡主逼婚的气概与决心,心里又不禁得意。她从没想过天晴会有这么优秀的男人追求、疼惜,这样就够了!连古人都知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欧阳少华是拿真心来换,她又怎会舍不得把妹妹交给他呢?只要两人从此幸福,还求什么呢?
“这是当然的。”欧阳少华频频点头。
“噢!”没想到她的亲事竟在回廊上谈起来。染天晴困窘到不行,又不能阻挡兴致勃勃的两人……
算了,要嫁就嫁吧!
反正他们早就是夫妻了,只是欠个公开的仪式,既然少华跟姐姐姐姐都在乎这事,那就这样吧!哈!
城北的晨晖巷,许多书铺、古玩、珠宝的店家聚集在那里,其中一家专卖旧书,生意不好的铺子已转手,让阔气的外地商人买走。整条街的人议论纷纷,全等着新东家开店,看他们有哈法宝,可以让老店起死回生,只是没等到新老板来开店,倒是来了不少家丁,前前后后把整间铺子都围起来了。
“该死!那本琴谱呢?”好不容易拿到旧书肆的房契、地契后,庄子麒没空细看,就往站在身后的总管身上塞去,拼命搜寻旧琴谱的下落。
当初,他真该一手抢过来的,不管老板开多高的价,他都买,就不用找得半死了,偏偏跟那个臭老头在古玩店结怨之后,就不愿跟他做生意,导致他得透过第三个人的手,辗转把整间书铺买下。
“全都买下来了,那本书应该还在这堆旧书里。”管家接过重要的文件,边往怀里塞,边跟少主报告。
“我不要『应该』!咳、咳……我要『绝对』是。”心高气傲的庄子麒气呼呼的纠正,边努力翻着像一座小山的书塔,搜寻珍宝的痕迹,却又因为扬起的灰尘而不停咳嗽。
该死!那本琴谱到底跑哪去了?在这个小城,应该没人识货,知道那本琴谱的宝贵,所以应该还在里头。但,到底被放到哪里去了?庄子麒心急搜寻,却又不跟属下说明书籍的重要性。
“我有跟李老板说,我们全部买,不只是土地、房子,连他的书都买了!
那天之后,书肆的门就没再开过,所以……”
“好,不用再说,我知道了。”庄子麒手臂一扬,制止管家连篇废话,继续翻箱倒柜,认真搜寻着他梦中的琴谱。
只要取得那本琴谱,往后,他要什么有什么了……
“要不要调派人手?”看到少主找得辛苦,管家好心询问。
“不用,我找就好了,你们没人看得懂。”他毫不客气,对管家的好意大肆嘲笑一番。
喔!他就知道主人会这么说,所以也只是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