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夏君羽!白枫听了也不再折腾了,理了理乱了的衣衫,依旧淡然的坐回自己的位子。这酒啊,一个人喝还真是没两个人品来的带劲,更何况还是个提供了好酒具的“八拜之交”。
“谁,谁在那里!”静下来之后,白枫便觉察到有人躲在暗处。
“属下林擎,参见白庄主!”不远处,树叶抖动了两下又归于平静,探星台上却多出了一人。
“是林擎啊!”见到来人,白枫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在这青王府中,能藏匿在夏君羽身边却不让他出声的,也就是这些个影子了。
“怎么样,信件拿到了吗?”
“拿到了,请王爷过目!”说着,就从腰间拿出一条被卷的很好的纸条。
“这是?”白枫望了一眼林擎,见他袖中有什么东西正不安分的跳动,又看了一眼那纸条,瞬间明了,大赞道,“好一个林擎,几日不见,这本事又见长了!往日总说那地上走的逃不出你的手掌,现在可好,连天上飞的都不能幸免了!”
“庄主谬赞了,在两位面前,属下不敢班门弄斧!”林擎低着头,恭敬的说。
“班门弄斧,可别把我算在内啊!”论武功,白枫不是林擎的对手。林擎是武术世家出生的孩子,自小就开始接触武术,过人的天赋加上多年的苦练,他的底子比白枫不知强了多少倍。而白枫,出生书香,从小又和生意打交道,对于这功夫也只是半道出家。好在他家财大势大,给他寻了个好老师,教了他一身的暗器功夫,在武林上也算是独树一帜。若非近身,即使是林擎这样的高手,想要伤他,也是一件难事。
“庄主当之无愧!”听得白枫的自谦之话,林擎又补充了一句。
“得,夏君羽教出来的好下属!”恭维来恭维去,实在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白枫此刻一门心思都在那“醉生梦死”上面,也就不再争辩。夏君羽啊夏君羽,你拿这酒出来干嘛,光看不能喝,这不是折磨我嘛!白枫一面在心里埋怨夏君羽,一面又小嘬了一口葡萄酒。酸涩无味!白枫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啊,就是这样贪得无厌,在“醉生梦死”还没出现之前吧,这杯中的酒就是佳酿,现在可好,简直比马尿都不如了。
“师父大人敬上,劣徒之婢剑舞,因徒儿不幸走火入魔,蒙受疯癫之苦,时至今日久矣。徒儿急切,于一月内遍览医书,无果!万般无奈,修书惊扰师父云游之雅兴,还望师父见谅,恳请师父见字后速与徒儿联系!”
“这就是你的王妃写给她师父冬青子的求救书信?”白枫问道。夏君羽不动声色的点头,将书信沿着原先的折痕折好,交给林擎。
“这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啊!你夏君羽的影响力也忒大了,你这王妃才来王府多久啊,就被你教的这么刻板了。不过一封写给师父的书信,又不是奏章,竟然也这样礼数周全,写的人不累,读的人不累,我这听的人可是被你们给累坏了!”白枫打趣道。
“本王可不管你累不累,总之,鱼儿终于上钩了!”
简单的一封信,除了礼数周全外还看的出来,写信的人十分谨慎细心。一封信下来,急切之情尽现,却没有出现任何的人名、地名,让人抓不到漏洞。尽管这样,在夏君羽看来,事情还是有很大的进展。至少,她开始和冬青子联系了,只要两人保持联系不断,那冬青子,自然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瞧你那得瑟样,怎么,真的把你的王妃当成对手了?”能成为夏君羽对手的人并不多,他很挑,在白枫眼里,成为他的对手是一种荣幸,但同时也是不幸。因为他太强大了,与他为敌无疑是自寻死路。
“你可别小看了她,否则,可是要吃亏的!”对于夏君羽的提醒白枫不置可否,能让眼前的人认真对待的,必然是有些本事的,他自然不会小看,只是,他与勾栏素不相识,又不见得会有什么交集,自然也就不会在意这些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被吓到了还是酒瘾犯了?”夏君羽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白枫白了夏君羽一眼,终于不再忍耐,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开始给自己倒酒。火红的晚霞,燎红了半个天际,翠绿的竹子,迎着傍晚的风,摇摇摆摆,白枫的心情好极了。
“真是没愧对酒鬼的称号!”
美酒当前,知己相伴,不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那简直就是傻子。白枫没有理会夏君羽的嗔怪,而是自顾自的坐在一边品酒,任他夏君羽说的再多,他白枫现在眼里、心里就只有“醉生梦死”。
闭上眼,感受“醉生梦死”独特的魅力。无边无际的记忆的海洋,那些被深藏的或好或坏的回忆慢慢浮现,在面前破碎,忘记他人,忘却自己,最后,脑海只剩一片空白……这就是“醉生梦死”的奇妙之处。
夏嘉云,瀚海最高贵的公主,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她是他藏在记忆深处最不为人知的伤痛。对于这个公主,白枫是又敬又怕,又爱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