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一。勾栏不知道那有些幽怨的眼神是不是担忧,但她相信镜如,既然她说是,那就是了。
“好嘛,我错了还不行,我向你们赔罪好不好?”勾栏握着镜如的手笑着,还不忘给两人鞠躬赔罪。
“还不快别闹了,哪有主子给奴才赔不是的!”
夏君羽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勾栏向人低声下气的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知道这话一出会伤害镜如,竟然还是不由自主的说了。
镜如像是被这话狠狠的扎了一下,迅速的抽回手,低着头,勉强让自己的脸挂着笑容,“王妃这是折煞奴才了!”
“夏君羽!”勾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像是心怀愧疚,转了头走开了。
勾栏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也知道夏君羽刚才的话对镜如的伤害有多大。她是为了他才入宫为婢的,她的父亲曾是他们的启蒙老师,恩师的后人,怎么能如此对待。
“镜如,你不要当宫女了好吗,你回家吧,做你的太傅千金,我们当姐妹好吗?”勾栏实在不忍心一个小姐受这样的委屈。她从没把她当成丫鬟,她尊敬她,甚至依赖她,她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姐妹。她觉得,和镜如做姐妹是件很幸福的是,她是个灵巧的人,她会将她的姐妹照顾的很好。
“王妃说什么呢,太傅府早就不存在了!”若太傅府还在,在她想通之后,她便不会留在宫里了。太傅府早就不存在了呀,五年前就不在了,现在,那里除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剩下的就只有怨气了!她不想回到那样的家中,她不想让自己也变得怨气冲冲,她不想自己怨恨他们兄弟两啊!可是她又放不下,放不下那些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所以她呆在宫中,用她的奉禄养活她们,这样她心中的罪孽才会消减一些。
“对不起!”勾栏小声的道歉。她知道的,知道太傅府的经历的,怎么就会一时昏了头让镜如做回太傅千金呢。这无意的一句话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啊,她这样,与夏君羽又有什么分别呢!
“主子不必在意,我知道主子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已经适应自己新的身份了,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很久没想了!”
勾栏知道镜如是真没往心里去,她或许有过一瞬间痛苦的回忆,但她很快就调节好了,她还叫她主子,她知道,她们之间的情谊没有丝毫变化。
“当时一定很疼吧?”安顿好了剑舞,镜如就来替勾栏洗澡,勾栏不肯,最后两个人挤一个浴桶。
“忘了!”勾栏看了一眼胸口的疤,淡粉色的肉条,不长,但有些凹凸不平,“已经不疼了,醒来就已经不疼了!”这话真假参半。勾栏并不是想骗镜如,只是不想她担心。其实,中剑的那刻她痛的要死,眼泪都憋出来了,恨不得当场就杀了夏君羽或者也捅他两刀,那痛,真的是撕心裂肺的。
“忘了也好!”镜如收回手,从水中捞了些花瓣,压在勾栏的伤口上,语气幽幽的道,“只是这疤,怪丑的!”
“丑是丑了些,不过,我不在意!”勾栏接着镜如的话道,“不是真心喜欢你的人会把它看成你身上的污点,嫌弃你,真爱你的人非但不会因为这个而对你有所嫌弃,反而会因为这伤疤更加的疼爱你,体验你的痛,给你更多的爱!”
“你是指王爷?”镜如顺口一接,勾栏却楞在当场。她指的那人是谁?是夏君羽?恐怕是她的宏哥哥吧!
“别发愣啊,说,是不是王爷,是不是,是不是?”镜如一再的挠着勾栏痒,勾栏抵不过,只能点头示弱。
事实证明,两个人挤一个浴桶的行为是不明智的,尤其是两个喜欢玩闹的人。满地的水迹花瓣,洗到最后两人当真是坦诚相见了。
“主子,起床了!”因为昨晚“鸳鸯浴”的缘故,镜如早上起来的时候头就疼的要炸开一样,眼皮重的撑不开不说就连声音也沙哑了。
“再让我睡一会,我头疼!”勾栏显然也是深受其害,但是这并不足够打动镜如,她还是照着原计划召开了正在一边武文弄墨的剑舞。剑舞不喜文,但自从她病了之后,她对墨水似乎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感。
凉凉的,浓重的墨汁味冲击着鼻膜,勾栏很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但是尽管这样,她还是想不顾一切继续睡觉,所以她张牙舞爪的冲着剑舞大叫,“啊~~”本以为吓走了剑舞她就能清净了,没想到剑舞把这叫声当成了游戏,她也亮开嗓子叫起来,声音比勾栏的更大,直震的勾栏耳膜犯疼。
没完没了的,此起彼伏的叫声,勾栏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很讶异,她想知道剑舞是怎么做到让叫声连续不断,永不停歇的,她刚才不过叫了一会,差点没气竭而亡。
“噗!”夏君羽难得失控,只因为面前的这只“花猫”实在太可爱了。蓬乱的头发,满脸用墨汁画出的不同图案,平时都笑着的脸上难得露出不满的表情,说是不满,却又充满着无奈和宠溺。
“不许笑!”勾栏见有外人进来,连忙背过身去